仿若从天而降的吴永让李师师面色瞬间难堪,入目所及分外放肆的打量目光她的面色越发难看,想也未想便是拂袖而去。
安静的室内,鼻尖充斥着不知名的香味,吴永已是满面淡然从袖口掏出早准备好的药水喷洒了一通,原本还有些头晕的彭东瞬间只觉得头脑清晰了几分,“多谢吴大人。”
“男女有别,却也不容有缺,李姑娘方才这般便让大掌柜的失了分寸,可见从前彭大掌柜为人父总是有缺。白矾楼处男女往来从来颇多,大掌柜的至今未娶亲,总是不妥。”
“吴永,你有话大可直说。”
“我所言说的,正是主子想与大掌柜分明的道理。”彭东的面色已然全变了,吴永得笑也是尽数消失,“两姓联姻,缔结的从来都不是姻缘。白矾楼这般引人注目,大掌柜的再无靠山,便是再步步为营,终有一日,也得被抛弃。”
“你是娘娘的人。”
“小人只忠君,无论宫内宫外,都是奉命而为。”
“…吴大人既心有成算,还请领着小人,一道往贵人处,分说一二。”
“大掌柜这般上道,小人,自该遵从。”
“听说了没,那白矾楼道大掌柜,不日要娶亲了!”
“娶亲?白矾楼?”
“是啊,听闻还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怪道那老掌柜的在世从未想过要给俩儿子成家呢,原来是有这等缘故。听闻彭家这门亲事还不简单呢,连着的可是郑家!”
“郑家?什么郑家?”
“中宫那位的母家!”
“什么?中宫?可不是说那位娘娘当日被先大娘娘收养做女官已是家人尽丧?又哪里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