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总是八杆子打得着的亲人罢,听说这位闺秀还颇懂医理,在地方上还经常行医救人,是出了名的善心。不过彭大掌柜也是年少有为,虽说是个民户不是官身,不过有着中宫庇护,又有谁敢对那彭大掌柜不恭?”
“白矾楼的富贵,想来日后定然是要这彭家一代连着一代。”
“谁说不是?这彭东有了这门亲,他拿弟弟彭西自然也错不了。难怪那彭大掌柜敢放心离了东京地界将白矾楼全数交与这兄弟俩,感情是有这等缘故。”
“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前番那彭西和那白矾楼处劳神子婢女牵扯不清,若果真是有门有头有脸的亲事,他还敢这般做也是当真不”
“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别胡说了,小心被那有心的听了去吃不了兜着走!”
东京,市集
往来穿梭的众人言语间尽是如今传闻最广的白矾楼处的闲话,柳秋挽着亲娘的胳膊,瞧着明显是在忍耐的刘氏也是干咳一声,“阿娘,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罢。”
“急什么,阿娘答应了你哥哥要与他做件新外衫,还要扯些布做些小娃娃的汗巾子,大夫可是说了你如今月份大了须得多走动走动,这数日在家待着阿娘瞧着你脸色都”
“阿婶阿妹就这般出了门,若是程哥儿知晓,怕也是要不放心。”
“二东家,是你。”
刘氏已然不动声色往柳秋跟前挪了挪明显的动作让彭西也是嗤笑出声,“李二毛可是我白矾楼处的人物,他的侄子我这个二东家自是要看顾,若在我眼前出了岔子,便是我想抵赖我那哥哥也不会放过。你们两个大可不”
“阿娘和阿妹妇道人家胆子小些,二东家莫要介怀!”
“程儿(哥哥)!”
“阿娘且先领着秋儿回去罢,你们要的东西,我已是都看准了等会一并拿回去。”
柳程话虽是对着亲娘和妹妹,目光却是看向一脸平静的彭西,“二东家若是顺路,不若与柳程度一道?白矾楼处喜事,我任店处,自然也该有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