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店处前番遭祸,阿兄果真参与了?”
“彭西,你当真以为,阿兄有这等能耐能掺合朝政?”
白矾楼,掌柜的居处
满面铁青的彭东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如何看都是被冤枉,可彭西却依旧一动不动只盯着亲哥哥,一副妄图从细微间抓出不妥的架势让彭东也是怒极反笑,“阿弟当真以为,任店处果真有了祸患,我白矾楼处便能好过了?”
“确是不能好过,只是白矾楼的生意定能比如今还要好罢了。”
“吴永!”
“大掌柜这便受不住了,若是任店处前方那贼人得了手,大掌柜的以为,城外一众尸首当中能少的了你和二东家?”
方才行至的吴永颇是不客气,可彭东却也难得没有再出口反驳,默默起身从内里打开隐匿于墙壁中的暗格拿出仅剩的几张银票,瞧着满面都是要吃人的亲弟弟,彭东也是苦笑,“天家赏赐,任店处如今遭祸,阿弟且与吴大人一道送去,也是任店的心意。”
“……”
“姑娘看这许久的戏,如今都是依着姑娘的心意圆满落定,何不出来与彭东说个交代?”
安静的室内,只剩下彭东一人,冷冷出声换来嗤笑出声,缓缓从暗处而出的李师师衣衫单薄明显带着钩子一般的眼神让彭东的面色也越发难看,倒是李师师泰然于彭东跟前落座,纤纤素手撩拨着跟前的茶盏满面都是兴味,“大掌柜的这般怕我?”
“…姑娘若是不愿在白矾楼处,小子会主动去与任店处说,小人与阿弟能走到今日颇多不易,还请姑娘放过我兄弟两个。”
“在其位谋其政,大掌柜的若是连这等小事都处置不明白,白矾楼这等地界,也是趁早离开的好。”缓缓起身一阵步伐移动间香味缭绕,彭东已然不自觉后退几步,“姑娘是官家的人,便是有过错,也只能是小人弥补。”四目相对,彭东面上尽是恳切,李师师的笑终于尽数消失,“这还有点意思。康王府那头,方才已是与我这头送了张字,大掌柜的瞧了,自会知晓该如何做。”从袖口掏出准备好的物件递上,眼见丝毫都没有接过意愿的人,李师师的眉头也是微微挑起,“方才所言,大掌柜的竟是哄人么?”
“白矾楼处,从不沾染不该有的是非,任店那处,终究与我不是一家。”
“说的不错。”
“吴大人这般快便是回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