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给老子抽!”
一声令下,十几名持鞭士兵冲进营寨,兜头乱抽。
顷刻间鬼哭狼嚎,人群作鸟兽散。
小主,
那哨长走到许姓官员近前,瓮声道,“许副司,就说跟他们讲道理没有用,您偏不信!”
“唉,为何总是这样!”
许家安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心情反驳。
朱常瀛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心中泛起阵阵无奈,到底是谁的错导致官与民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
这是说不清楚的,记得民国的所谓才子们一边骂党国啥也不是一边diss百姓愚昧,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终究是‘传统’背下了一切罪过。
然而穿越一遭却发现真正啥也不是的正是那些所谓才子,若是按着那些文人墨客的路子,我华夏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的。
就说当下,欧罗巴搞毛线的文艺复兴,资本主义萌芽啊,都是国王贵族老爷在搞扩张,全世界抢钱抢地盘,便所谓的尼德兰共和国,那也只不过是贵族老爷组团抢劫罢了。
抢劫抢出了经验,那啥主义也就诞生了。
人也好国也罢,终究老实的那个仔扛下了所有委屈。
就说刚才的那一幕,嘴皮子木有用,皮鞭子抽一顿,就都老实了。
可灾民的畏惧难道就没有道理么?扪心自问,若朱老七身为灾民,也难免心中犯嘀咕。
而实际的情况虽没有灾民流言那般惨,但一定比率的死亡同艰难的开荒过程则不可避免。
遇到这种情况,也就只能开启大数据模式,忽略个体感受只看整体收益。
嗯,后世有很多同移民司一样的败类,通过大数据将劳动力榨取的点滴不剩,惨啊,辣么多小哥没日没夜的努力,却也未必睡的着女人抱得个娃。
嗯?这么对比下来,朱常瀛的心理就平衡多了,瀛州的所作所为最多只造成生理死亡,相比于那些造成心理死亡的种种手段要仁慈多了。
许家安感觉被人盯的心惊,转身回头,初时疑惑随后大惊失色,急忙小跑过来就要施礼。
朱常瀛摆了摆手,“不要声张,我就是来看看。”
“呃,是!”
“吾名朱万贯,叫我朱公子就是了。”
许家安嘴角抽了抽,点头道,“朱......朱公子,请入营帐叙话。”
两人钻入营帐坐了,许家安拿了个粗瓷大碗,给朱老七倒了杯凉茶。
“殿......朱公子,条件简陋,委屈您了。”
“是你们受苦了!”朱常瀛叹气道,“这是第几波移民?有多少人?”
“也说不清是第几波,人都是陆陆续续的来,先前运走九艘船,共3200几口人。目前寨子里有400几口子,都是近五日运送过来的。”
“经常有人闹事?”
许家安苦涩点头。
“日日有人闹,今日还算是安静的。半月前,有弥勒教教匪隐藏在移民中,讹传佛祖显灵,托梦于他,言说官家恐灾民造反,要将灾民诱骗至海中坑杀。当夜,这畜生带着几个党羽袭击职守官兵,抢夺武器,欲要夺船。还好看守官兵反应及时,砍杀了十几口子,击毙匪首,方才将民乱镇压下去。每每想到此事,臣还是一阵阵后怕,更加痛心疾首!”
“那看守士兵如何了?”
“死了!一死三伤!”
朱常瀛闻言,面色阴沉下来,转身叫过贴身侍卫刘景,“将那位哨长叫来!”
许家安闻言大惊,“殿下,这不是他的过错啊,此乃臣失职。”
“稍安勿躁!”
片刻间,那哨长被带了进来,刘景低声道,“这是瀛王殿下,还不快快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