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昭冷得瑟瑟发抖,脸不红心不跳地狡辩道:“小的没跑,就是睡不着四处走走,不小心掉井里了,爬了一天才爬出来。”
“是吗?”汤予荷沉默片刻,冷笑一声,竟没有追究,转身拂袖而去。
有侍卫快步上前为他撑伞。
李云昭看着他的背影,拧了拧眉,这是信了?
陈敖嫌弃地看了看她,指着她的鼻子哼道:“蠢物,跑出去活得了吗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真是不小心掉井里了。”李云昭冒着雨跟在他身后,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犹豫道:“那个,陈大哥,能不能给口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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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敖虽然没搭理她,可等李云昭回到房间,却看到桌上放着一个食盒,装着馒头和热腾腾的一碗粥。
李云昭十分困顿,有点摸不透汤予荷的态度,真要带她去京都找马衔认亲不成?
以汤予荷的脑子,怎么会毫无依据的,就相信她是马闫的私生女,恐怕是他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是为了拿捏马衔,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李云昭淋了雨,本来就瘦弱的身体越发虚弱,脑子昏昏沉沉,还没吃饱便撂下半个馒头,钻进了被窝里。只觉一时冷一时热,半夜发起了高热,喉咙干得冒烟,本想爬起来喝一口水,结果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床边有个胖大夫正在为她扎针,见她醒来便道:“姑娘,先不要动。”
李云昭眨了眨眼睛,只感觉自己头上、手上扎了不知道多少根银针。待胖大夫扎完了银针,转身恭敬地回禀道:“大人,这位姑娘只是身子虚弱,又着凉感染风寒,几副药下去便能好利索了。”
李云昭心一沉,侧头看去,汤予荷正坐在木椅上,身上依旧披了一件白色外袍,只手撑着下巴,一脸倦容,正合眼小憩。
他没有睁眼,对大夫淡淡道:“麻烦了。”
胖大夫受宠若惊,连忙拱手道:“不敢,不敢,能为大人效力是韩某的荣幸。”
汤予荷缓缓地摆了摆手。
韩大夫笑容谄媚,又转头看李云昭,“姑娘感觉如何?”
李云昭刚想说话,忽觉舌下有一块硬物,味道有些熟悉,她正要吐出来,韩大夫连忙阻止道:“别吐别吐,这可是千年参片,你就这么含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