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姨娘的眼神微闪,摆出委屈的表情,“姐姐,明承可是咱刘家的嫡长子啊,是咱们家将来的当家人呐,明州让着他也是应该的。我对他好,那是因为他是老爷的孩子,这叫爱屋及乌。”
缪氏撇撇嘴,“是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生的,而明州却是捡来的呢。”
她的话,似乎触及到了余姨娘的某个敏感神经,立马想中断了这个话题,腰肢一扭,“老爷,您得给人家做主啊,姐姐诬赖人。”
刘鑫仁抿了口茶水,抬眼看着她,“你倒是想的明明白白的,可我还没死呢,你对明承的马屁是不是拍的太早了?”
更年轻些的小妾忙劝道:“老爷您就消消气吧,合府上下谁不知道余姐姐放着亲儿子不疼,老是追着大少爷跑啊?要不是岁数上差的太多了,还以为她有别的想法呢?”
刘鑫仁的脸色更黑了,还有一个冷着脸的,便是余氏的儿子刘明州了,他跟刘明承是同一天出生的,可一个是万众瞩目的刘家嫡子,而他却只是个姨娘生的庶子罢了。从小到大,他娘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笑脸,有什么好的,她第一时间想到都是别人的儿子,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会不会真的是捡来的了?
从未注意过这些的刘鑫仁盯着余姨娘,讥讽道:“不会明承真叼是你生的吧?”
余姨娘慌的左脚踩上了右脚,叭叽摔了个狗吃屎,听着她疼的啊哟啊哟的,刘明州只好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可她没有半分的感动和温和,声音很是尖锐,“啊哟,你轻点儿,轻点儿,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扯散架了。”
刘明州没有吱声,对于她这样的指责,他的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刘鑫仁却听不下去了,“够了,明承如何,不用你操心,奉劝你别本末倒置,寒了明州的心。大家都散了散了吧。”
不大会儿功夫,堂厅只剩下他跟缪氏了。
缪氏叹了口气,坐到他旁边,“对于余氏,你就不觉得奇怪?”
“她不奇,就是怪,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迷了眼了?但凡关于明承的事情,她都上赶着。”
缪氏见他这么说,到了喉咙眼的一些话,都咽了下去,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