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家,在得知嫡子被京兆府抓了之后,刘家的当家人刘鑫仁便让管家带着一匣子的银票,随他来找徐冀了。
若在往日里,徐大人怎么也得给上几份薄面的,毕竟刘家的背后还有承平县伯田家呢,可眼下,却先有安国侯府派人递话,后又有忠孝侯亲自过问,刘明承这个夭寿是万万放不得的呀,哪怕银票都照单全收了呢。
刘鑫仁见塞银子也不起作用,便赶忙跑去了承平县伯府。
田守光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也没有太过惧怕的推却。
“老刘啊,这事儿可不好办呐,老夫可没硬刚两大侯府的本事,但咱们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等天黑了,我替你跑一趟徐府吧。只是如今要舍财保命了,你心里得有数。”
刘鑫仁满脸喜色,对他跪下就咚咚的磕了两个头,“不管成与不成,刘家都对田县伯感恩戴德。”
“诶,感谢的话,等你家小子被放了再说吧。”
离开了田家,他乘着马车在街上绕了两圈后,停在了一处巷口的小酒馆的后门,进去了片刻便出来,回了家。
他的妻妾庶子都等在了堂厅里。
“老爷,承儿呢?”他的嫡妻还未开口,姨娘余氏便满脸焦急的问道。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坐了下来,“他得罪的是安国侯府和忠孝侯府,咱们眼下只能等田县伯的消息了。”
余姨娘不解的问道:“不是说那贾府的老爷连官身都不是了嘛?”
刘鑫仁瞅了她一眼,“知道什么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吗?安国侯夫人跟忠孝侯爷跟那贾政乃是一母所生,纵然闹的断亲分宗的,那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可以打可以骂,但别人不行,懂了吗?”
余姨娘红着眼睛,“可咱家明承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吃过什么苦啊?那可是京兆府的大牢啊。”
嫡妻缪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等着呗,你这么的担心,倒显的我这个当亲娘的冷血无情了,咋从来没见你对明州这么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