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司业王遣,草民常见他出现在侯府。”
“孤知道他,岳宁的女婿。”
“是……”刘元玉把牙一咬,“可草民常在侯府见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承恩侯的女婿。”
这不能说明什么。
说不定王遣当时只是来追求岳晚霜。
瞧刘元玉的样子大概知道得也就这些了,杨静宜把目光投向从刚才起就瘫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刘广,“世子被你保护的不错。”
刘广闻言机械地转了转眼珠儿。
看见刘元玉立刻露出慈爱的柔软,让她没来由地想起父亲幼时常被她各种语出惊人气得不行,却还不舍得罚她的样子。
父爱啊,曾经她也完整的拥有过。
她看着刘广,“孤给你机会,只要你说只要你们把净手的事处理干净,孤便聘用世子为东宫属官。”
这相当于帮刘元玉挣了份肉眼可见的前程。
不论皇后如何看不上江予初,可事实上江予初这个储君在朝臣心里极为稳当,只要踏上东宫这条船,就意味唾手可得的从龙之功。
刘广不傻。
他汲汲营营至今为的不就是宁远侯府的未来?换言之,他满脑子都是儿子刘元玉的以后。
所以他飞快地起身给杨静宜磕了三个头,脱口而出便是,“草民给岳宁送东西时曾无意中听他说起南边的地埋了许多人不好善后。”
他说着似觉得吐露的不够,想了想又道,“至于王遣,他追求岳晚霜是岳宁授意,我们的事他都知道,而且他定期从岳宁这拉东西去琅琊本家。”
“所有的事王遣都知道?”
“草民觉得是的,岳宁从不背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