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妨碍她套话。
她从怀里掏出那块黑乎乎的石头颠了颠,果然就见这父子俩额头上的汗像水珠儿似的往下淌。
杨静宜却没说起石头的事,而是慢悠悠地感慨道,“岳宁能安排你们做此等隐晦的事,应当是与宁远侯府关系最好吧?既如此,其他事……”
“殿下说笑,京城谁人不知臣家里就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破落户,怎敢冒领与承恩侯关系最好。”
“不是么?宁远侯可别是骗孤。”
刘广咽了口水,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杨静宜敏锐得觉察出这人怕是知道点什么。
即便跟杨家谋逆翻案无关,可只要是能扳倒承恩侯府的事,无论大小她都很乐意知道。
她得推刘广一把。
“刘广,你猜他日东窗事发倒霉的会是谁?届时整个朝堂上有谁能保得住你费尽心力守护的宁远侯府?还有你故作纨绔的儿子?又或者说……”
杨静宜顿了顿,将石头抛在半空中。
“你猜孤这石头从何而来?”
刘广终是一屁股坐到地上,面色惨白如纸。
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脖颈流淌,几乎瞬间变把簇新的绛紫绣元宝纹的领子染得汗津津一片。
刘元玉倒是比他父亲强些。
哪怕抖如糠筛却还咬牙向她要一句保证。
杨静宜无所谓。
真到那天她早已大仇得报,追随父母家人而去,谁还会践行以江予初身体给出的承诺?
于是,她从刘元玉嘴里听到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