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话何意?”
“这只不过是官场上最常见的伎俩罢了,名为敲打,看来秦王府并没有傻到完全信任你们天理教的地步。”
“敲打?”
“赵烈故意卡住你们的钱粮,就是想要告诉你们天理教,离开秦王府你们就连吃口饱饭都不容易,此事就算你看不出来,想必你们的教主大人,应该还是很容易就能领会秦王府的意图吧。”
“公子为何敢这般笃定?”
“这其实并不难猜,不然在西路军战力尚存的情况下,你们天理教是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抽身夺取益州的,这便是我为何要说你们天理教缺乏底蕴的原因了。”
“不错,此时的天理教确实还无法彻底摆脱秦王府的粮草补给。”
“那我们就再来说说你们天理教中的另一个隐患吧。”
“多谢公子不吝赐教。”
看着裴般若这突然客套下来的作态,陆离仅是在车厢里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倚靠姿势。
“天理教既低估了秦王的谋略,也低估了人心的险恶。”
“此话怎讲?”
“若是我猜得没有错的话,你们天理教之所以敢生出要摆脱秦王府的念头,凭借得应该是你们手里的几万大军,以及天理教信徒对你们天理教的忠诚吧。”
闻言,裴般若已经不仅是惊讶了,因为陆离现在说得这些话,她的大哥和二哥也曾对她说起过。
她不明白像陆离这样的一个局外人,又是怎么会对他们天理教看得如此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