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抚城外,从陵州城外逃走,狂奔了两天的周巍然终于来到了河抚城外,身后只剩下了千余士卒,本以为的围城景象并没有出现,目光所及之处甚至看不出大战一场的痕迹。
周巍然一脸的茫然,看着那城楼上随着微风飘动的福州军旗很是茫然,这时候藤甲兵不应该早已到达战场与城内守军一起出兵击溃凉州大军了吗,怎么会如此安静?
思索不出答案的周巍然只好快马加鞭的进入了河抚城内,只要河抚城未失,父亲就不会有问题。
此时城中的福王正单手握着茶杯,看着那杯中冒出的缕缕热气沉思,昨天围城的凉州和吴州两路大军突然一夜之间撤的干干净净,毫无任何征兆,这让福州的心头涌现出了一丝不安。
从凉州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河抚郡大半城池到大张旗鼓的围而不攻,再到最后莫名其妙的撤军。这一切的举动连起来看都处处透露着诡异,毫无章法,周同甫越想越不对劲。
“义父,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一早就已经派快马去东海打探消息了。”站在一旁的欧阳旌轻声说着。
周同甫虚眯着眼点了点头:“有了消息随时报我。”
“父亲!”就在两人交谈之间,一道风尘仆仆的人影赫然出屋外走了进来,带进一阵寒风。
“大哥?”
“然儿?”
两道各自不同的称呼响起,但是周同甫和欧阳旌两人脸上的错愕都是如出一辙。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应该在东海吗?”周同甫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连忙问道。
“对不起父王,儿子无能,东海丢了。”周巍然脸上满是愧疚,随即就将自己得到消息派藤甲兵支援河抚,然后出兵偷袭陵州最后兵败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儿子的话周同甫一下子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说道:“什么,你说多日前就已经派出藤甲兵驰援河抚?”
周同甫关注的不是东海郡失守,而是所谓藤甲兵的影子他是一个也没见到,这才是重中之重。
“对啊。”周巍然看着父亲的反应一脸的茫然,不解的问道:“郗桓人呢?藤甲兵呢?围城的凉州大军已经被击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