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审视的目光落在那张未施粉黛的小脸上。

“孤知道你醒了。”

话音刚歇,那似蝶翼般漂亮的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眸色清明,没有丝毫的困倦。

孟亭月对此地陌生,睡眠也浅,院外响起声音时便醒了。

“谈谈。”

沈允珩神情自若的来到桌旁落座。

孟亭月观他面色知晓他已清醒,自如坐到他身侧。

院内丫头极有眼色的退下。

“昨夜是孤不对,险些伤了你。”

“殿下若真要道歉,不如去求陛下姑息此事。”

孟亭月身形纤细,立得板正,天际破晓,日光缓缓映入屋子,将她脖颈的红痕映得格外狰狞。

沈允珩一顿,“好。”

孟亭月心中的大石头落地,神情也松快了不少,“我就说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昨夜的事我也当没发生过。”

孟亭月脖颈上有伤,脂粉都压不住,沈允珩提出让她休息,独自一人入宫。

孟亭月在屋内接受丫鬟的伺候,不消片刻,秦嬷嬷领着青蓝青靛一同冲入屋。

“姑娘,我们好想你啊,姑娘没事吧。”

三人一冲入屋就瞧见梳妆桌前俏娇人脖颈处醒目的红痕。

三人脑中皆是涌上无尽怒火。

青靛眼疾手快地捂住青蓝的嘴,将她欲脱口的话给堵回去。

孟亭月将屋内丫鬟遣出去。

青靛依旧将青蓝的口捂着。

“可冷静了?”孟亭月注视着青蓝。

青蓝点头,青靛才松手。

“这边不是孟府,记着,少言少错。”孟亭月语重心长嘱咐。

“姑娘的脖子是被谁伤的?”青蓝眼底满满沁出心疼。

“昨夜太子狂躁症被诱发,不慎伤了我。”

孟亭月说得那般云淡风轻,但三人心底已经将昨夜的画面都联想出,心中除了心疼还有责怪。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手下那般重,姑娘该有多疼啊。”秦嬷嬷指尖轻颤,想触碰那红痕又怕她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