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对此毫不知情,她这几日都把自己关在药房里,仔细研究着从各个医馆搜集来的药方。贺州瘟疫的阴影在她心头挥之不去,那些绝望的眼神,痛苦的呻.吟,都像梦魇一样折磨着她。
“小姐,您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多少吃点东西吧。”
芸儿端着粥碗,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
自从回来后,小姐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眉宇间总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愁。
“芸儿,你说,人命,真的如此脆弱吗?”
姜茯谣放下手中的医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芸儿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低声道。
“小姐,您已经尽力了……”
姜茯谣苦笑一声,尽力了,可最终的结果,却是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逝去,而她,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容珩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姜茯谣憔悴的面容,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心疼。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姜茯谣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冲他笑了笑。
“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
容珩如何看不出她的疲惫,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想了,一切有我。”
他早就得到消息,姜雪茹那个毒妇竟然将贺州瘟疫的罪名扣到姜茯谣头上,煽动百姓去济任堂闹事。
姜茯谣轻轻推开容珩,目光落在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这几日都没睡好。”
容珩心疼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温声道。
“我知道你担心贺州的疫情,可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刻意避开了姜雪茹的所作所为,不想让她更加烦心。
姜茯谣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追问。她起身走到桌边,端起那碗粥,却没什么胃口,只轻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