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区区一个商铺老板,居然对县令如此说话,毫不客气,但郑余显然已经习惯了,毕竟每月从怀家拿到的钱足够让他放弃这小小的尊严。
“老四,你知不知道,李信到了枳县?”
“当然知道,在县衙门前闹了一出,倒是挺吓唬人!”老四并没有太慌张,冷冷的说道,“不管他是什么将军,到了咱们这儿,也没什么经可以念。”
“老郑啊,你终究是一县之长,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呢?在此紧要关头,若是被人发现了,岂不影响主事的计划?”
“等到三日之后,祈禳祭典举行,李信之罪就板上钉钉,枳县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他淹死!”老四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更不用说,我们还请了天下最好的刺客混在里面!”
“到时候就可以将李信之死推到百姓的义愤,朝廷又能奈我何?”
郑余连连摇手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因为李信已经猜到了祭典的时间!”
老四神色瞬间凝重起来,质问道:“是你,还是怀安,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
“没有,没有!我们谁都没有透露时间,但李信他是内行,自己算出来的!”
郑余急着辩解道,“但他一点都没有担心,反而说去年在琅琊之时,将徐福收拾的服服帖帖,乖乖出海为陛下寻药!区区几个方士根本不在他眼中,说是到时便会将他们戳破,让祭典成为笑话!”
“他说的确实吗?是不是在吹牛?”老四追问道。
“多半不是吹牛!”郑余缓缓说道,“虽然我没资格参与东巡,但有几个咸阳的朋友近日有信来,说到李信受陛下之命,配合徐福出海寻药,让陛下甚为满意。”
“另外,我还听说,陛下身边还有个叫张良的,便是徐福的师弟,与李信的关系也很密切。”
“综合以上这些情况来看,李信所言多半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