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四是主事应昌的心腹,也是一手操办祭典的人。
如果这件事真如郑余说的那样,这些方士都是无能之辈,不但没能将此事做实,被李信反杀,那主事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晃了神,额头汗水涔涔,在天井之内来回踱步。
郑余见此情景,心中也有些快意,暗道:让你平时趾高气扬,狐假虎威,我就让你着急一会儿。
郭老四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郑余面色沉静,丝毫没有焦躁之色,正要质问之时,却恍然明白过来,当即停下脚步,换上一副笑脸。
“嘿嘿,郑县令来了还没请您上座,实在失礼了!”
说罢便客气的请他坐下,还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说道:“您是父母官,见多识广,一定要帮我出个主意啊!”
“兄弟我若是倒了,主事也麻烦,郑县令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郭老四还是有脑子的,他这么一说,既给了郑县令面子,又点出彼此之间的关系,希望他不要置身事外。
郑余得了面子,也就不为己甚,毕竟以后还要长期合作下去,他们需要郑余手中的权力,郑余则想要他们的财帛。
“江州城内,有一位方士名叫卢生!据说精通阴阳五行、擅役鬼神,就连徐福对他都很敬佩。”
郑余将李信的话原样复述,当作是自己的妙计,“只要由他主持祭典,咬定怀清便是因李信而死,就连天子来了都未必能够反驳。”
“依本官看,这是唯一翻盘的机会!”郑余催促道,“我看你要尽快向主事禀告,最好今晚就要出发,在祭典开始之前将卢生请回来。”
江州卢生的名字郭老四也听说过,据传闻还见过当今天子,是一位传奇人物。
“若是能请到他,自然是万无一失!”郭老四喃喃自语道,“但他肯不肯来,以其名声为我们这件事担保,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