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为官的人犹如一团乱麻,让她无从着手,只得忍了又忍。
以前她最讨厌母亲的‘优柔寡断’,而今她却活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
罢了……
户籍的事算是误了江篱婚姻的补偿吧。
元安帝顺着江篱的话往下问,“为何吃不饱、穿不暖?朝中不是给分了田地?”
大岳国每一位在籍的人都能分到田地,虽不至于大富大贵,却也能温饱。
但非户籍是没有这块地的,现下田地紧张,她命户部斟酌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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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何,那些因意外情况没了户籍的人没有重新得到户籍。
其主要原因是不想给她们分田地。
户部每年彻查户籍,都会连带着呈上非户籍的人数。
若这样庞大的人群都得了户籍,那么专由户部统一耕种的土地将会分出一半去。
江篱抬眸,与元安帝对上视线,语气从容不迫,“回女帝,分了田地的,均为有户籍之人。”
她话音戛然而止,不再说了。
从女帝能问出为何吃不饱时,已见心软。
母亲曾提起过,元安帝也是有远大抱负之人,登基最初几年,经常诵经礼佛为百姓祈福。
心性纯良之人,哪怕经帝王之术浸淫多年,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她今日就是用女帝对她婚事的那一丝愧疚和压在心底的善意,来达成给所有非户籍之人落户目的。
“哦?”元安帝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
她一直知晓这些事,只无心理会,如今却被江篱这个愣头青给翻出来。
也不对……她也有些个机灵在。
猜出她不想管这件事,试图用她年少时的诺言来激她。
呵……所以说还是个小鬼。
能说动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年少轻狂的诺言。
而是……
“朕准了!”
江篱和安怀清连忙叩首,异口同声,“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