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那么重视科举,怎么就不能帮你们改善一下恶劣的考试环境?”
苏锦很郁闷。
沈逾白倒是笑得出来:“官老爷们忧的是天下,守的是名声,哪里愿意费力做这等费力之事。”
苏锦见他还有心开玩笑,也就不担忧了,不过该补还是要补的。
等沈逾白休息了两天,身体恢复点后,苏锦的汤汤水水大套餐就来了。
沈逾白为了掩人耳目,每日必要在客栈点一样的汤水送给沈知行和罗大舅。
罗大舅躺下后就没起来,沈知行仗着年轻身子好,倒是没病倒,不过人瘦了五六斤,用他的话说睡觉都硌骨头,可见也是难熬。
又因只有他没病,就需照顾沈逾白和罗大舅两人,瘦得就更厉害了。
也并非他们三人如此凄凉,京城个个会馆客栈都有不少人病倒,京城大夫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好在这种情况从第五日开始渐渐好转,考生们渐渐走出房门,各种诗会文会又热热闹闹办起来。
而其中各地有名才子们也逐渐声名远播,京城小儿随口就能唱出首首绝佳诗词。
随着众多才子出名,会元花落谁家就成了此时京城最热的话题。
文人本就恃才,哪里会服别人,各种诗斗文斗层出不穷,百姓们看得热闹,各大赌场也没闲着,纷纷开盘口赌谁是解元。
参与这等的多是各地的佼佼者,有些自认文采不如他们的举子也没闲着,往各个大官大户家中投拜帖,以期能被看上,谋个幕僚或什么实缺,也是好前程。
而在客栈闭门不出的安阳解元沈逾白,在这份热闹中不被人想起,也无人在意。
考生们肆意时,却恰恰是考官们最忙碌辛苦之时。
试卷经弥封、誊录、对读后,由收掌试卷官送到帘内。
此次会试的主考为刘阁老,这也就意味着此次中的贡生均为刘阁老门生,往后分到全国,便是刘阁老权势的根基。
每届会试,朝中都会为谁任主考吵得不可开交。
此次首辅与次辅几个月前就已然斗上,谁成想,天元帝竟点了老态龙钟的刘秉卿刘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