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心头一跳,下意识想后退,奈何身后挡着个可供侧靠的凭几,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不过迟疑了片刻,就已经被赵政欺身过来锁在方寸间了。随着赵政的靠近,赵高身体后仰,没有支撑只能单手靠在凭几上借一借力,没想到正好遂了他的意。
等到手完全被赵政锁死在凭几的扶手上,双腿也被他跪下来从中间分开并且牢牢压住,赵高不觉抬头怔怔地看着他,见他惹火地舔了舔下唇,心跳不觉加速,脸上也浮起一丝红晕,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反应,许久才想起一句“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小高,我真的忍不住了。”赵政凑到他耳边低语,那语气竟隐隐带着哀求的味道,接着不等他答话,把头一偏,一个饱含情囧欲的吻便在他的唇瓣上落下,并本着兵贵神速的要领,直接火热地深入了进去。
昏昏沉沉间,赵高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正值春秋鼎盛之年,若不是顾惜着他的身子,只怕还会更疯些,想来昨晚只是抱着他单纯地睡一觉也费了不少功夫,忍到现在也的确是极限了。如此他也再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心,心里道了一句“罢了”,便主动勾着他的脖子,揽住他的腰,之后要如何都随他去了。
整整一个上午赵高靠在凭几上被赵政折腾得天旋地转,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那股子折腾劲也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消受,弄得他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地不自在。
下午好不容易缓过点劲来,为了转移他仍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赵高四处一看,瞥见案上堆着的奏疏,突然想起什么,便问他要来一张绢帛。
随后身上实在没力气,赵高索性拿赵政当靠垫靠着,自己凝神回想了一下细节,在绢帛上画了副桌椅,再精心标注上各处的高度大小,等墨迹干透了递还给赵政:“画得不好,但有这个意思就行,你批阅奏疏成日跪坐着对膝盖不好,让人去给你做一套来用着,会舒服很多。”
赵政坐在他身后单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再把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肩上笑道:“小时候就记得你看书坐得很随意,极少跪坐,原来是因为不习惯么?”
“嗯,那时候一直不习惯,跪着时时会腿麻。自从在琅环阁发现了那个角落就时时选在那里看书,左右没人也就随意了,没曾想因为这个竟遇见了大王。”赵高反手摸摸他的脸有些庆幸地说。
赵政闭上眼睛放松地在他掌心里蹭蹭,懒洋洋地说道:“真好。”
两日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头,坐上马车前,赵高瞧见赵政的眼神,心里也十分地不舍,只好安慰他反正朝会上都是要见面的,忙起来忍忍也就过了。
赵政遣人带话的时候并没有说他受伤,所以赵高回家一切正常,倒是听说尉缭和张苍都来过,觉得一时没想到他们有些歉疚。
原本老爷子半年前就住进了家里,可最近忙着练兵,都在军营窝着没回来,这次听说赵高伤了才特地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瞧一瞧的。
他底下的五个属官太仓均输平准都内籍田五个令丞,以及盐务署的人也都来探望过,听说他不在,各自送点滋补的药品来就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