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民德心中震撼,未曾想他竟为自己谱曲,心中既好奇又隐隐感到不安。黄承锡手握红缨枪,向梁民德递出地上的柳叶刀,似乎一场较量在所难免。
梁民德接过刀,凝神静气,心中已然做好准备。黄承锡见状,面露狡黠之色,猛然向前逼近,枪尖直指梁民德。二人对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黄承锡一声低喝,红缨枪飞速刺出,刀光闪烁,梁民德侧身闪避,随即以刀反击,剑影如虹。两人间斗智斗勇,招式交错,直如电闪雷鸣。
黄承锡轻盈如燕,运枪如风,他的动作迅猛且灵巧,梁民德一时难以招架。见其枪法变幻莫测,梁民德心中暗惊,迅速调整步伐,运起内力,奋力迎击。
两人斗了个不可开交,黄承锡时而进攻,时而退避,灵巧如蛇,梁民德则以刀划出一道道弧线,气势如虹。二者在空地上来回交锋,竹林间仿佛也为之静默,唯余刀枪相击之声。
黄承锡忽然加快攻击节奏,试图逼迫梁民德失误,然梁民德内心坚毅,心中默念着《民德曲》的旋律,渐渐找到了节奏与气势的结合。两人刀枪相接,火星四溅,梁民德一记刀法出奇制胜,逼迫黄承锡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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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果然不负我所望!”黄承锡笑声爽朗,似乎对梁民德的表现十分满意,调动全身内力,红缨枪如电,刺出数道枪影,直逼梁民德。此时,梁民德心中一凛,见招拆招,利用周围的环境,借力反击。
最终,黄承锡一招未能得手,梁民德趁机反扑,以刀切入其防守,直逼其心口。黄承锡面露惊色,手中红缨枪已然难以抵挡,便在瞬间变招,企图以枪杆推开梁民德。
就在此时,梁民德一刀劈出,正中其腕,黄承锡手中红缨枪应声落地,震惊之余,他只得俯身避让。二人一阵角力,四周竹林仿佛见证了这场生死较量。
黄承锡拍掌称赞,笑道:“真乃一位优秀的君主,我这首曲子写的确实颇为贴切。”
梁民德放下刀,嘴角微扬,答道:“曲中主人公尚未赞美,尔却自先夸耀。如今我已战胜于你,二首曲子之内容,是否可以听闻?”
黄承锡摇头而笑,回应道:“尚未,真正的胜利在于你须得杀了我,故尔尚未赢。”
梁民德微皱眉头,问道:“果真须如此,方可称为胜利乎?”
黄承锡郑重说道:“自然如此,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此世不能容二个我。今时尔面前有一个真黄承锡,另有一个伪黄承锡,尔可选择杀我,或是他。”言下指向盘坐于地的另一个黄承锡。
梁民德默然,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随即弃刀于地,嗤笑道:“黄承锡,若为听一首曲而杀了你,且不论杀错与否,实在不划算。失去尔等任何一人,我皆心痛,尔岂想以此愚行见证我之转变?呵呵,我曾言,善恶之你我皆愿携手而归。再者,黄承锡,尔曾言,尔不过是心念所造之人格,若尔欲借我之手以消其恶,未免太过荒唐。人之善恶本同在,何来根除之说?实则是尔心中默许,让恶念四处为非作歹。若欲其消逝,尔现在便可令其消失,不是吗?”
盘坐的黄承锡闻言,缓缓抬头,目光投向梁民德,轻轻点头,笑对另一个黄承锡,言道:“看吧,我早言他非好骗之人,尔之计谋已然失败。”
站于梁民德面前的黄承锡,目光炯炯,冷嘲热讽地看着面前的另一个自己,声如雷霆:“尔在何处高傲?即便尔有万千骄傲,又有何用?既然我无法得之,尔也休想获得!”
梁民德心中一震,面对此情此景,难以理解为何二者忽然起了内讧,心中隐隐升起不安的预感。只见眼前的黄承锡一时间似陷入狂怒,忽然捡起地上的红缨枪,朝着对面的黄承锡刺去。
善之黄承锡神色凝重,默然拾起一旁的红缨枪,站起身来。此刻,天雷交加,电闪雷鸣之间,恰似他内心的激烈斗争。
两人外貌与气质如出一辙,皆身穿黑衣,持同款武器,令梁民德眼花缭乱,难以辨别。善与恶的界限在此时已模糊不清,犹如双面镜中映出的虚幻影像。各自心中虽有一念欲以杀敌,却都渴望借助梁民德的手将彼此击毙。然而,梁民德此时却毫无动手之意,反而意图调解,欲使两人共存,然这一设想注定如同梦幻泡影,无法成真,终究只能由一方吞并另一方。
倾盆大雨骤然而下,打斗的声音被雨声淹没,洪流之中,二人势均力敌,斗争愈发激烈。梁民德见状,心中不忍,知晓这场无谓的争斗终将反噬自身,思索如何结束。
善之黄承锡怒火中烧,目光如炬,直视恶之黄承锡,冷声道:“你这小人!该消失的人是你!你罪大恶极,若不是你,父亲也不会死!”
恶之黄承锡却冷笑相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色,反击道:“你在说什么?莫要再自以为是了!所有罪恶都归咎于我,你以为你就没有责任吗?放纵我作恶的正是你啊!你无能,只会坐视不管,你不过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