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崇晟帝望向祁书羡。
祁书羡苦笑着跪下,他怎能说自己毫不知情?
于是他丝毫不辩解,直接叩首:“孟央的确同臣说过要去漠北做生意,但那时寒灾尚未爆发,臣便给了她人手,但……但寒灾之后,国公府便再未同漠北通过信件。
王御史信中所言,臣虽不知……但若是真的,臣有罪,求陛下责罚!”
“书羡……”祁国公不可置信。
祁书羡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崇晟帝伸出手点着他好几次,最终,冷笑一声:“祁书羡治家不严,纵妾敛财!免除军中一应职务,即日起,降为无品无阶城门守卫!”
祁书羡叩在地上的身体颤了颤,虽然早有预料,可当真到了这一日,还是觉得心中不甘。
他苦涩地张了张唇:“臣……谢陛下!”
他跪在地上,只觉周围无数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直到退朝,才撑着地,踉跄着站起身。
“孟央!又是孟央!”祁国公老脸无光。
他之前觉得孟央不错,是觉得她会酿酒,有头脑,能为国公府赚银子,还能为国公府诞下第一个孙辈。
可银子,盛知婉没和离时多得是!
孙辈也被她给霍霍没了。
还害得书羡两次被降职,如今更是一撸到底,连品阶和军中职务都被削去!
若是盛知婉没和离……
祁国公想到小女儿分析的利弊,心中后悔不已!银子算什么?国公府要想继续富贵下去,书羡的职位才是重中之重。
早知今日……他说什么也要将盛知婉留下。
也怪盛知婉太无情。
一个妾而已,非要闹到和离,没了书羡,她将来还能嫁给什么男子?
她也且等着后悔吧!
但今日这事,至此还不是结束。
父子二人方回到国公府,便又收到宫中懿旨,懿旨是太后下给孟央的。
孟央还不知道祁书羡官职被掳,听闻太后给自己的懿旨,下意识,便认定太后这是要为盛知婉出头。
她很是委屈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