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们会赞国公爷与国公夫人善待侄子。
陆承珝吩咐孙妈妈:“带我母亲回静雅院去。”
孙妈妈开口:“还请公子明白夫人的苦心。”
陆承珝知道此刻怎么劝母亲都无用,清冷道:“不是得努力么?我们此刻就努力。”
“好好好。”
柳氏一面忧心儿子的身体,一面欣慰他的懂事,叹了气,到底还是让孙妈妈扶着走了。
房中很快只剩下了小夫妻。
苏心瑜将身上围着的毯子扯下,拿起扇子好一阵猛扇。
小主,
眼瞧着陆承珝走近她。
她不由得往床内缩:“有师父的方子在,你定能活得好好的,可别乱来啊!”
陆承珝坐到床沿,不语。
苏心瑜又道:“母亲与孙妈妈该不会折返回来吧?”
依照以往的经验,大抵会。
“应该不会。”陆承珝出声。
母亲是真的伤心到了极致,为了守住三房,母亲是没法子了才会如此要求。
念及此,他转头看向床内的少女。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苏心瑜拢了拢衣襟。
陆承珝转回头去,淡声:“无事。”
苏心瑜舒了口气:“等三副药泡好,我针对你的脉象再寻一个方子出来。”她坐到他身侧,拉了拉他的袖子,“陆承珝,你对自己有信心些,好不好?”
陆承珝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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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眨眼过去。
陆承珝连着告假有一旬,期间厉北辰带不少大理寺同僚来看过陆承珝。先前因求娶之事尴尬的瞿翼也来了两次,每次皆由裴行舟作陪。
七月初一。
就连太子君晨涛也亲自来了一趟。
太子离开时,恰好裴行舟又来。
两人错身而过,裴行舟进了清风居,拎着几盒糕点直接去往主屋。
“这段时日,清风居门庭若市。”他将糕点搁到边桌上,往卧房瞥了眼,“一路过来,你陆家上下都在议论你何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