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珝这才回了卧房。
竟见苏心瑜盘腿坐在了床上,正揉着眼。
“醒了?”他问。
“嗯,夫君昨夜睡得如何?”
“尚可。”
就这时,孙妈妈扶着柳氏到来。
眼看小夫妻,一个还在床上,一个才刚下床的模样,柳氏没有多少欣喜。
“昨日之事,为娘已有耳闻。”
陆承珝用毯子将苏心瑜的身子围住:“还请母亲允我们穿好衣裳。”
“你是我生的,心瑜与为娘同为女子,再说你们身上不都穿着寝衣么?”
柳氏叹息,眼眸红肿显然哭过。
陆承珝眉头拧起:“母亲请说。”
“你父亲走后,就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如今你的身体……”柳氏伤怀,再也说不下去了。
陆承珝劝她:“昨日儿子确实摔了,您看我今日不是能下床了么?”
“母亲,夫君会没事的。”苏心瑜也道。
柳氏颔了颔首,忧心的目光深深看了眼儿子,后将视线挪到苏心瑜的小脸上:“心瑜啊,你们睡一起也有不少时日了,肚子还没动静么?”
距离太医所言的时日没多少日子,整个陆家都知道承珝命不久矣,就在这段时日了。
她伤怀不已,就盼着儿媳的肚子能有好消息。
苏心瑜懵了懵,很快反应过来,大抵是先前她给陆承珝按脑袋穴位被孙妈妈瞧见后,婆母与孙妈妈误会他们已经圆房。
这事闹的,此刻该怎么说?
遂将求助的目光移向陆承珝:“夫君,你说。”
陆承珝嗓音淡淡:“母亲,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哪有短短时日就能怀上的?”
闻言,苏心瑜忍不住咳嗽出声。
柳氏急得垂泪:“承珝啊,我知道这么说确实不该,但还是要说一句,你趁着自己身体还成的情况下,再努力努力。”
虽然儿子儿媳说过让她别太担心,但身为母亲,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没解药的情况下,就只能等毒彻底发作。
如今的她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届时他们三房真的只能仍由其他几房宰割的份。
“你们大伯父大伯母又是惯会为自己赚名声的人,还有其他几房也是如此,到时候承珝你若有个好歹,心瑜她……”
承珝一旦走了,他们肯定会让心瑜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