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王遭遇袭击也是你的主意了?是不是看本王货物丰厚,想着发一笔横财啊?”
萧宪吓得脸色煞白,两腿一哆嗦,身子如风中落叶般晃了起来,索性直接双膝跪地。
苦苦哀求道:“殿下误会了,饶命啊!本地治安一直不太好,实在是因为守军人手不足。
城中百姓时常发生纷争,为了维持城中治安已是捉襟见肘,更别提郊外了。下官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袭击殿下。
若是不信,殿下尽可以进城去看,那帮守城兵都是满头白发,体弱多病的,连拿起兵器都费劲,哪里还有战斗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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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萧宪想起凉州这些年来的艰难处境,不禁悲从中来。今日回鹘可汗来勒索钱财,明日吐蕃将军来掳走人口,后日朔方的士兵又来索要供应粮饷。
自己如此勉力维持,如今还要被路过的郡王恐吓。想着想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地掉了下来。
袁玉璋见状,心中也便有了数。据之前斥候来报,凉州城的城墙年久失修,多处墙体出现裂缝,城垛也有坍塌之处。
城内的守军疏于训练,防守懈怠。如果红巾军攻城,以红巾军的勇猛和战斗力,一个冲锋必然能将其攻下。
想来萧宪所言都是实情,这三不管地界的官最是难当。袁玉璋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给罗隐使了一个眼色,罗隐会意,上前将萧宪搀扶起来,让他坐在马扎上。
袁玉璋等他擦干了眼泪,温和道:“司马误会了,本王也只是问问而已。凉州既然如此贫瘠,那就不用送劳军的酒肉了。军师,今日送司马一批牛羊金银,也算弥补一下朝廷多年以来的亏欠。”
萧宪感激涕零,起身连连道谢。袁玉璋继续问道:“既然袭击本王的不是凉州守军,那又是谁呢?”
萧宪稳定了一下情绪,一脸怒气回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凉州与甘州回鹘相邻,他们仗着兵强马壮,经常在边境劫掠。想来就是他们敢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