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

魏迟渊握着她的手,往空白的纸上印了一个章印。

霍之念笑笑,同样握着他的手,在刻印旁边,加盖了一个,两个印记,排列在一起,艺术、唯美。

何况它本身就是雕刻大师的杰作。

魏迟渊便知道,这张纸作废了,心里空落落的。她不再交融他的势力,不再‘窃取’他的庇护,不再需要他了一样。

在他不在交高时,她对外县的交识,甚至不再用‘霍之念’三个字。

是因为这个名字牵扯到他了吗?

什么时候,他魏迟渊的权势,成了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

霍之念又盖了一下,三个印章组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品字。

魏迟渊松开她的手,身体慢慢向后,靠在座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个人玩印章。

霍之念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当没发现彼此的情绪,继续玩。

甚至不介意,他用这样冷淡的姿势看自己。

他从一开始就愿意分享他自己给她,现在两人关系在走到冷淡的这一步,他闹闹脾气,像狎戏一样看她,有什么不可以。

魏迟渊更不喜欢她的顺从!

他的教养也不允许对自己爱的人不尊重,几乎下意识坐回来,没话找话:“盒子里装的什么?”伸手去拿,身体重新碰上她。

霍之念笑了,放下印章,身体靠在桌沿上:“打开看看。”送给他的礼物,独属于他。

魏迟渊也笑了,打开。

木盒之中,装着她精心筹备多时的结构性火器——机械动能推动下的火枪,足以改变火枪筒格局的根本之作。

他给过她那么多,她也送出足以反制自己的东西,往后,各凭本事,看谁的人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谁会将枪抵在对方的额头。

火器的精妙构造在烛光下显露无遗,每一分每一毫都凝聚着心血与智慧。

霍之念直接取出来,上膛,扣下扳机!

砰!

瓷瓶炸开。

窗外瞬间戒严!

诸行、诸言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