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兆坤一时把握不住他想说什么,迟疑起来,“下官岂敢妄论圣驾,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大人可否提点提点?”
“这么说吧,你猜,皇上会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人?”陈言悠悠地道。
“皇上自然不会,但……咳,没什么。”韩兆坤一句“但如果有您天师大人蛊惑,蒙蔽圣听”差点直接出口,好在刹得快。
“呵,反过来说,”陈言焉能看不出他的想法,也不介意,话锋一转,“若宣王爷真有逆心,又岂会只带几十个护卫,便贸然回到京城?”
“下官与大人真是不谋而合。”韩兆坤一拍大腿,“这么说,宣王爷其实是被冤枉了?”
“被谁冤枉?”陈言追问。
韩兆坤一下愣住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陈言冤枉宣王,可明明方才陈言还说宣王不可能有反心。
这中间的矛盾之处,根本没法解释。
想到这,他猛地一震,道:“下官明白了!”
陈言失笑道:“你明白什么了你就明白,来来来,跟我说说,你究竟明白啥了?”
韩兆坤陪笑道:“天师认为宣王爷是冤枉的,却还是要把他关起来,而审讯时却又不严刑逼供,也不急着抓审王爷手下的侍卫,说明宣王爷谋反这件事,是可有可无之事,但把宣王爷关押起来,却是事关重大。也就是说,重点在于‘关’,而不在于‘审’……”
陈言连忙道:“打住打住!本官与你说个笑,你还真一五一十地解释起来了?行了行了,闲话就扯到这,你明白了啥没明白啥都不重要,总而言之,皇上让咱们审着咱们就先审着,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那件大事’,懂?”
韩兆坤心领神会,道:“懂懂懂,一切听天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