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装个样子,陈言亲自去“审”他,宣王全程沉默不言,让前者更是暗叫厉害。
宣王果然是看破了些东西,晓得这审讯也只是拖延时间和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所以索性不理不睬。
由于宗亲事务归凤阁管,审讯时韩兆坤也在,半晌审不出结果,陈言还没发话,韩兆坤已有些不耐烦,提议今日只审到这里。
陈言自然正中下怀,让人将宣王押了下去。
韩兆坤屏退了所有在场之人,对陈言道:“天师,下官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陈言似笑非笑地道:“韩大人会这么客气地向本官求教,还真是罕见。”
韩兆坤有些尴尬地道:“过去下官与天师有些误会,还望天师大人不计小人过。从今往后,下官必竭尽全力,助天师和皇上振兴大周。”
自从奉神大典以来,朝中所有官员看陈言时眼神都不同了。
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神通,着实将这些一向对鬼神之说信之笃笃的官员吓得不轻。哪怕此前再怎样对陈言不满的官员,现在也不敢对他大小声,平时见面时都要主动打招呼,说话时不敢高声,不敢有半点不礼貌。
搞得陈言十分后悔,后悔奉神大典搞晚了。要是早点举行大典,他不知道要省下多少跟这些朝中大员勾心斗角的功夫。
不过自大典后,还没人与陈言有过深入的接触,平时顶多见个面,说几句国家大事。像今天这种情形,还是头一回。
陈言笑眯眯地道:“韩大人愿意放下那些个小心思,那自然再好不过。行吧,你想问什么,问来便是,不过答不答本官可不能保证。”
韩兆坤见他不再纠结过去的过节,暗松口气,小心地道:“下官观宣王殿下方才的态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似有些什么别情。”
陈言对他这疑问并不意外,这些个当官当成精的朝中大员,早晚会察觉这件事有问题。不过好在他也并不准备瞒他们一辈子,而韩兆坤也是知道四国会战大计的人之一,有些事可适当点醒。
“韩大人,你跟着皇上这么些年,对皇上有多了解?”他不动声色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