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禅现在是知道了花铭不是个好东西,但贤如尼并不知道。他不晓得贤如尼和花铭有多少交情,是如何结识的,但可以想见,这师太想必是把姓花的当做了大好人,毕竟是后者救了忘禅。
花铭的目的想也知道,必是把劫持忘禅的人抹黑,这样贤如尼才会认定只有他花某人才是好人,从而全心信任他,把忘禅在水云庵的情况悉数告知。
“大人若是不信,找花铭先生一问便知。”贤如尼见他这反应,更是大急,“他说当年正是从一群那般杀法的女子手中,把忘禅给救了下来。这次的这女子,必是那些女子的同党!”
“杀法?什么样的杀法?”陈言心中琢磨着如何向她说明花铭的为人,随口问道。
“使剑,厮杀时有如上阵杀敌的军士,总会亡命相攻,而且从不露出半点神情变化,仿佛无情的死物一般。”贤如尼怕他不信,尽可能解释得详细些。
“那就奇了,忘禅小师太被抓时,花铭不在场吧?他怎知道这次抓小师太的女子是什么样的杀法?”陈言质问道。
“花先生因为关心忘禅,有派人手在暗中护卫。”贤如尼耐着性子解释道。
“那倘若本官告诉师太,花铭此人保护忘禅师太,乃是意图不轨,师太可还会觉得他的话可靠?”陈言压慢了语速,缓缓说道。
“啊?这,大人何出此语?”贤如尼怔了一下,“意图不轨,难道你是说,他对忘禅有什么……”
“莫要误会,这人倒不是那种色欲之徒。”陈言摆摆手,“他的意图如今仍未分明,本官仍在查证中,但照本官猜测,他救忘禅小师太,为的乃是查清幕后之事,然后借此搅些风雨。”
花铭被关进秘密基地的地室后,陈言手下的军士便着手进行审讯。
不过这人也算是相当硬气,那套百试百爽的刑招,他竟然扛到了现在,仍未吐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么说,一切只是大人的猜测?”贤如尼眉头紧锁,语气开始有些不满了。
“难道师太对花铭的信任不是猜测?”陈言反问道,“他说是为了保护忘禅师太才派人暗中盯梢,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他这话可靠?本官还记得,上回本官去水云庵,最后他那暗中护卫之人可没露过面,最后还得靠本官才能护住忘禅师太。”
“这……”贤如尼险些语塞,半晌才道,“可他当年确实救了忘禅,这可不是猜测。”
“那本官也救过忘禅师太,你为何对我诸般质疑?”陈言再次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