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太后言道,她依嫣夫人之言去了那役院,发觉内中铺设有华床锦被。”陈言缓缓说道,“那绝非臣与清夫人幽会所设,故而只可能是嫣夫人为构陷于臣,布设了那些。但嫣夫人此前身在寒宫内,不可能办得到才是。”
唐韵微微动容。
的确,陈言言之有理!
“你的意思是,她有同党?”她脱口道。
“臣大胆猜测,她不但有同党,而且其同党可在宫内行走而不惹人疑窦。”陈言沉声道,“所以只抓嫣夫人并不能彻底解决宫中这隐患,还需要探出她的同党才行。”
“哼,将她下入大牢,还怕她不说?”唐韵寒声道。
陈言吓一跳,心说你把她下到大牢,岂不是立马就知道我撒了谎?
毕竟,役院内的铺设并不是什么同党所做,而是清夫人干的。
好在他反应快,连忙道:“这,万万不可啊皇上!若是下了大牢,宫中这件丑事,哪还瞒得住?只怕过不了几日,便会传遍京城!”
唐韵沉吟起来。
确有道理,今日之事传出去后宫声誉必毁,必须想个保密的法子才行。
太后心念一动,提议道:“依哀家看,此事不如交给陈相查证。一来,陈相素来足智多谋,自有办法查明;二来,陈相本就知道此事,口风又紧,不虞外泄。”
唐韵点头道:“母后所言甚是,陈相,那此事便由你处置吧。”
陈言恭声道:“臣自当尽力而为。”
几步外,清夫人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陈言反其道而行的法子,竟然真的有效!
而且,比之她原本以为的杀太后之法,陈言的法子显然好了不知道多少。
杀太后,将犯大罪,一旦被查出来,抄家灭族在所难免。
而现在,不但避免了这结果,而且还让太后对陈言心怀愧疚,以后若有人再想借太后对付陈言和她,太后都必然会多帮着他们一些。
但,这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