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嫣夫人倒不要紧,关键是说出她来,唐韵就会知道今儿这事是她太后布局设计的,那她之前说的无意中察觉陈言有男子反应一说,便再立不住脚。
唐韵见她这般神情,忍不住娇嗔道:“母后!”
太后无奈,只得将嫣夫人进言之事说了出来。
唐韵听完她的话,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这么说,太后强邀陈相入水,乃是早有预谋,而非临时起意?”
太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垂下眼皮不敢看她。
陈言急忙道:“皇上,纵然如此,此事也不能怪在太后身上,罪责仍是在臣。”
唐韵瞪他一眼:“朕倒想听听,这次你又有怎样的说辞,能把责任揽到你身上?”
陈言恭敬地道:“以男子之身,时常出入后宫之内,实是不该。臣授人予柄,方让小人有可趁之机,进献谗言,致太后误会!皇上请想,若臣不入后宫,那些小人岂有机会坏君臣之情?”
这几句强行大包大揽说得太后都有点不好意思,唐韵本来挺生气,但被他这几句话出口,搞得不禁笑了起来:“陈言啊陈言,你还真是能扯。照你这么说,太后肯定永远不会犯错了。”
陈言一本正经地道:“臣只是就事论事,太后会不会犯错,臣不知道,但这件事,确实错不在太后。”
唐韵轻哼一声,说道:“照你这说法,那朕该罚你了?”
陈言挺胸道:“臣受不受罚不重要,重要的是,请皇上莫要怪责太后。”
唐韵白了他一眼,道:“行了!马屁适可而止,拍得太多,就太腻人了。此事首责是在嫣夫人,她如今何在?”
太后见她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忙道:“哀家将她接到了慈安宫,此刻就在宫内。”
唐韵容色一沉,冷然道:“谗言祸宫,罪该万死!”
众人均看出她眼中杀机,不敢说话。
太后欲言又止,终究没敢说什么。
毕竟这次的事关系太大,险些害了大周顶梁柱,嫣夫人的罪责确实太大,唐韵生气也是应该。
“皇上,臣有一个疑惑。”陈言忽然道。
“什么疑惑?”唐韵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