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派几个探子,很难定什么罪,更没法伤到宣王本身。
故而陈言决意将这事闹大,大到宣王不敢再对他青山县下手!
于是,他用了一番手段,逼着路青生生把原本的意图,变成了要行刺他陈言。
唐韵看完供词,俏脸沉了下来,道:“路青人呢?”
陈言恭敬地道:“人在宫门外,无论是要把他送往刑部,还是押入宫让皇上亲审,臣都可立刻下令让人去办。”
唐韵断然道:“立刻将他带入宫来,朕要亲自审他!”
御书房,空气似要凝结一般。
路青跪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冷汗不断渗出。
自他进来后,唐韵便一直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目光冰冷。
陈言侍立在一旁,半晌不见她言语,忍不住道:“皇上,您不是要审路青吗?”
唐韵缓缓道:“他身上无伤。”
陈言错愕道:“难道皇上觉得他有伤才正常吗?”
唐韵冷冷道:“无伤,证明你未对他使用刑讯。未用刑讯,他却坦然告知你真相。这,不奇怪吗?”
陈言恍然道:“原来皇上是为此疑惑。皇上莫非忘了么?臣的刑讯之法,一向不以伤身害体为先。若是吓他一吓,便可收到效果,那又何必伤损他的躯体?毕竟人心肉长,臣也不是那残忍之人。”
地上的路青脸上一阵阵抽搐。
这家伙还好意思说他不是残忍之人!
他那些手段,简直泯灭人性!
唐韵顿时想起当初在他那秘密基地看到的刑讯之法,不禁秀眉轻蹙:“你用了什么法子逼他就范的?”
陈言恭声道:“臣对他说,若他说了实话,他路氏一族,皆可免罪。否则,若被臣从别的地方查验出真相,淮南路氏从七十九岁的族主到刚出生的婴孩,皆要诛连。”
唐韵微微一愕,明白过来。
陈言是拿路青全族性命来威胁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