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的,该死!都该死!蛀虫!”
看着王信有些略微颤抖的身体,冰冷且又狰狞的表情;汪轶鸣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又将茶壶递给身后黄应祖;叹了口气道:“信哥,他们目前组织极为庞大,关系盘根错节,今日也只是伤其一指;死的抓的都还是些小虾米而已。”拿出香烟点了一支,吸了一口又道:“想要彻底根除他们,必须计划周全,出其不意;而且关键的关键,还在鞑子身上;今天不管如何,先灭了这帮鞑子,不然整个京师恐有动荡。”
王信略微一怔,又缓缓点了点头道,“还是鸣弟你,为兄心急了,真是被这帮逆贼气昏了头了。”
“无妨,凡是忠君爱国之人但凡了解此番其中曲直,都难以不义愤填膺,恨不能将其赶尽杀绝。事情总归是要回到现实当中的;信哥,这些个账目和书信也只是田王两家的一部分,何况还有其他六家,那范家更是其中的领头羊;不急于一时。”
“嗯,鸣弟,下面就是要杀鞑子了;你可还行?陈恩此时也一定将人马调过来了;不如让他带人进来,助你将其一举歼灭。”
汪轶鸣略微思考后,摇了摇头道:“信哥,此时还不是时候,万不可让其跑出一个;现在知道他们的数量,靠着目前的暗杀和袭击一网成擒的机会更大。先让兄弟们稍事歇息一下,等一会儿我先侦查一下地形和岗哨,摸一摸情况再说。”
王信此时也只得信任汪轶鸣,点头同意了汪轶鸣的提议。
“信哥,你先慢慢看,整理一番这些书信和账簿;毕竟你是要将其呈递圣上的。趁兄弟们都在歇息的时候,我和他们商量计划一下。”
“好,那你们先商量商量吧。”
汪轶鸣点头,便出了房间召过众人去了那田管事的房间。
说是商量,其实汪轶鸣心中早就有数了;侦查也不说光是为了了解鞑子动向,而是汪轶鸣惦记着这田王两家在此地囤放的粮食,还有库房中的金银。
按照汪轶鸣的设想,金银尽量都拿走,铜钱更不会放过一文;至于粮食,最好是能像铁料和食盐一样搞走一半。自己在关外的那一摊子,粮食可是重中之重。
大致说了一下后边的计划,却只见所有人都在自己怀中摸索着;
“你们干啥呢是?”汪轶鸣疑惑的看着他们;
只见他们面前一一放着一小堆一小堆数目不同的金银铜钱还有些戒指玉佩啥的。
“咋了这是?”
“这是俺们从哪些弄死的家伙身上收缴的…”
“那你们留着呗,拿出来干嘛?给我摆阔?显摆?”
“呃…鸣子,兄弟们这是觉得你杀这么多,都没拿一文,心里过意不去…”
“行了,今晚特殊,谁摸到的,自己能拿多少拿多少,下不为例。”汪轶鸣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兄弟,你还是拿一些吧,要不兄弟们真的…”
“是啊,汪兄弟,拿一些吧。”
“大人,你就拿一些吧。”
“得得得!”汪轶鸣无奈,“所有铜钱留下,我确实有用,其他的都各自给我拿回去。”
“可,这…”
“行了,都别扭扭捏捏的,这是军令;后边还有两百多鞑子要杀呢;今个就是谁拿的归谁,能拿多少凭自己本事;只要别再杀鞑子的时候给我拉稀就行。”
众人见拗不过汪轶鸣,只得各自取回金银。见众人有些沮丧,兴致低迷;汪轶鸣嘿嘿一笑,道:“这点儿金银算什么?咱们不是拷问到这田王两家存放金银的库房在何处了嘛,一会儿每人寻一个布包袱,自己能拿多少拿多少,到时我可不会让着你们;等杀完鞑子咱们取了就回家。”
众人听了顿时一个个表情舒展了开来,欣喜不已。
“走,兄弟们动起来,咱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