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翊心想,“如果我是项羽,在手底下的穷诸侯王建不起宅邸的时候,我会帮他们建好,毕竟,资费事小,对诸侯国进行有效控制才是最重要的。”
之后韩翊一直留心着常山国丞相消息,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只到有一天,项悍告诉韩翊,范增被气得胡子都掉了一半了,当时被陈馀赶走以后,张耳不来找项王,居然跑到西边投靠刘邦去了。听说刘邦在栎阳和南郑两城各送了一套大宅子给张耳,还把张耳的家小一个不少地接到栎阳安置了起来,然后张耳就成了刘邦的人了。
韩翊这时想起了当初出走的赵尧,还有陈平,又想起现在的张耳,再加上那首“都逃歌”。心里不禁怀疑那首歌谣真的如陈平说的那般,是范增为了挤兑陈平散布出去的么?
如果是为了挤兑陈平,那陈平早就离开楚营了。可现在,连张耳也弃楚归汉了,下一个会是谁?
到了现在这种境况,韩翊不得不感慨一通,原来上位者的德行接物,真的会影响到权位的巩固呢。
张耳的丞相依旧没有消息传来,也没有传出陈馀为难他的家小的事,张耳都不在楚营了,估计他手底下的那个丞相,也就无甚大处了,再没有被关注的价值了吧?
“韩公子,如果你的家小在刘邦的手上,你会像张耳陈平他们那样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吗?”
项悍如此问道。
韩翊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吃不准是不是范增已经帮他找到了仓慈,而且确定仓慈就在刘邦那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还真说不准要不要立马放下手头的一切,带着仓慈远走他乡。
可是,现在他还在虎狼窝里,说话做事处处都得小心,
“我只是一个平凡爱财货的人罢了,没有那样的价值值得汉王那样付出。所以,悍将军你说的情况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