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抬眼看着晨萍,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又将人都遣了出去,“姐姐可是说王爷临幸了荣琴的事?”
方才好怡和悠可替她梳妆时,便把这事跟她提了。
晨萍含笑道:“侧福晋虽有着身孕,鲜少出门,消息却灵通。”
兰馨勾唇笑道:“宫中大点儿的事都能传的尽人皆知,何况同在一个屋檐下呢。”
晨萍看着兰馨,试探地问道:“侧福晋不生气?”
兰馨满不在乎地笑着,“爷这所里的人不少,日后还会更多,我若气量小些,那伤的就是我自己的身子了。”
晨萍点头笑着,“难得侧福晋容得下她。”
“姐姐错了,只要王爷愿意,什么人咱们都得容下。”
兰馨又接着说道:“今儿是初二,姐姐是刚给福晋请安来吧。”
永琰顾及着兰馨的身孕,便将她每日给盛菁的请安免了,所以荣琴去的时候,她并不在。
晨萍颔首,“是,方才荣琴也去了,说王爷叫她回福晋屋里头,却没说要给她格格的位分。”
兰馨心中盘算着,问道:“那福晋什么意思?”
晨萍淡淡地笑着,那笑还带着些许幽恨,“福晋一向不是个大度的,自然容不下她。不过侧福晋方才也说对了,若是王爷愿意,那就不由福晋说了算了。”
兰馨瞥了一眼晨萍,问道:“依姐姐看,荣琴为人如何?”
晨萍便将心中的话,一一道了出来,“荣琴是先前完颜侧福晋的陪嫁,当年额林珠责罚侧福晋的事情,奴才也有耳闻,且额林珠的死,也和侧福晋有些许关系,荣琴对侧福晋,难免心中怨怼。”
兰馨听着一愣,满腹疑惑,问道:“额林珠的死,与我有关?”
晨萍也是一惊,“侧福晋竟不知道?”
兰馨茫然地摇了摇头。
晨萍便将永琰责罚额林珠的事情告诉了兰馨,又道:“额林珠这才邪风侵体,不久就去了。爷不告诉侧福晋,也是怕侧福晋心中自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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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听罢,顿觉肚子抽了一下,她虽怨恨额林珠将她罚跪在雪里,更是不满荣琴一味地挑唆,可她并无伤了额林珠的心思,额林珠却是因她而死……
晨萍见兰馨脸色不好,便宽慰道:“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侧福晋不必觉得不安,爷不满额林珠跋扈已久,罚她也只不过是寻了个由头罢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觉得心里头堵得慌。
晨萍不想她再去想这件事,便回了方才的话题,道:“侧福晋可还记得您刚嫁进来时那些流言?”
兰馨眉头微皱,“自然记得。”
“那便是荣琴给福晋出的主意。其实福晋只是不满你出身上三旗又得王爷宠爱罢了,并未对您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其他的,就都是荣琴挑唆的。”
兰馨冷笑道:“也难为她,没有旁的本事,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倒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