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生命和健康――这话说得多好啊。
他们奋斗的目标,不就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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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旬,北面的燕周地域已经很冷了,清晨起来帐篷外都是一层白霜,地面都被夜里的寒气冻得硬硬的。
经过十一二天的休养,萧琰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但她早膳后收到沈清猗的信,看完后就觉得自己不好了。
难怪她最近总觉得要倒霉。
“唉!”她愁眉苦脸的叹气,“我要惨了。”
欺妻这过好大。
萧琰一想着以后见沈清猗时怎么解释这事就哆嗦……哎,她也不是想隐瞒清猗,这不是怕她心疼,担心吗?原想着她见清猗时已经活蹦乱跳了,这事不就过去了吗?……这是谁告密啊?萧琰牙疼,不用想,肯定是她四哥啊,哎哟,这打击报复都不行。
她不由拿着信仰面一躺,嘴里直个道:“完了完了我完了。”
安叶禧只想说:活该!
她拿信时看清信函上的笔迹,清峭瘦挺――已经看过好多次了,这是未来主母的信呀,她心里直个欢腾:嚯嚯嚯,有人要倒霉了!
萧琰举着信笺又看了一遍,看到沈清猗恼怒时又忍不住关心的语句,又吃吃笑了起来,在榻上滚了两下,又看,又笑,又滚……
安叶禧绿眸一翻,一脸不忍直视。
形象啊……
萧琰盯着“欺妻”两字又笑,沈清猗是她的妻,她的妻……想到这里她心中滚烫,心口砰砰砰的跳动,就像泡在温泉中沸腾咕咚咕咚,脸都红了起来……
安叶禧瞅她一眼,只想用两字形容:荡漾。
萧琰嘴角莫名笑了一阵,忽地一骨碌起身,叫安叶禧磨墨,她要写回信。
紫毫蘸了墨,行笔如流水半分不顿,仿若心中思念早已充溢,如江河滔滔而下,“卿卿见字如晤:思卿念卿不知三秋几何,亲卿爱卿若鱼于水……”
安叶禧一手拈着墨条,忍不住好奇眼风扫了过去,看了这三行顿时酸得牙倒,只觉再看下去她就要酸得翻江倒海了……抬眼望了帐顶,一脸忧伤的想道:她是不是也应该找个人卿卿我我一下,省得被虐呀。
萧琰真挚的道情,又诚恳的道歉,态度端正的做了反省……写了一时辰才将这封信写好,小心的封入信函,起身整衣穿靴,就揣了信去四哥的营房让专递送出去。走在帅营区,路上遇到两队巡卒,神情俱都严肃紧绷,寒风中从校场遥遥传来凛冽的吼杀声,每一声“杀!”都好像是在刺穿敌人……萧琰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呢?
营中的气氛有些不对。
……有种要上阵的杀气感。
难道要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