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马刚走到山谷中心,数十名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山谷中,为首的黑衣人手握长剑指着戴云和陶虎,“来着何人?通名报姓!”
戴云和陶虎同时跳下马,戴云拔出凌风剑,大声说:“在下是回乡的行商,若想劫财,在下可以送几位一些银两。”
陶虎拔出腰间长剑,大声喊,“公子,这些都是死士,不为钱财,只为杀人。”
为首的黑衣人继续问:“来人可是戴云戴少师?”
戴云冷笑一声,“本官是戴云,你定是朝廷之人,可否告诉本官你的真实身份?”
为首的黑衣人一摆手,数十名黑衣人将戴云和陶虎团团包围,陶虎拼命地厮杀,戴云腾空一跃跳起斩杀数名黑衣人,依然被三十名黑衣人包围,手中的凌风剑上全是血,双眼早已杀红,又一次腾空跃起,跳到为首的黑衣人面前,一剑刺过去,“来接招!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戴云和黑衣人打斗在一起,左手持凌风剑,右手拔出腰间软剑刺过去,瞬间将黑衣人的黑色面纱划破,看清黑衣人的真面目,大声惊呼:“孙远鸿!你该死!一个堂堂的吏部左侍郎专干杀人的勾当!”为首的黑衣人正是大康吏部左侍郎孙远鸿。
只见一名黑衣人从身后刺向戴云,陶虎持剑快速跑过来挡在戴云身后,长剑刺中陶虎的前胸,“戴公子,戴大人,陶虎先走了!”
一瞬间孙远鸿的长剑刺透戴云的前胸,戴云一脚将孙远鸿踢飞,拔出插进前胸的长剑扔到地上,强忍着疼痛,左手持凌风剑,右手持软剑追着孙远鸿砍杀,一剑刺中孙远鸿的右臂,一剑砍掉孙远鸿的左臂,大声喊:“狗官!今日把你大卸八块!为什么要杀我?”
戴云一脚踩到孙远鸿的右臂上,“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有仇吗?我和你有恨怨吗?你感觉不到痛吗?”
戴云一剑砍断孙远鸿的右臂,“快说!别光顾着喊疼!”
孙远鸿早已不能动弹,瞧着戴云,低声说:“本官就是要你死!自从你进入朝堂,陛下就把我等老臣忘了,全力栽培你这个后辈,本官不服!本官不服!”
突然间十名黑衣人冲过来,戴云手持凌风剑冲入十多名黑衣人之间,一剑砍死一名黑衣人,吓得黑衣人连忙逃跑。戴云一个都没放过,不到片刻,余下十名黑衣人割喉而亡。
戴云强撑着身体慢步走到孙远鸿面前,一剑指向孙远鸿的咽喉,“你的人都死了!都死了!你要告诉我背后之人是谁?若你老实说出来,本少师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孙远鸿摇着头,“我不能说!我败了!我不能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二皇子高觉的老师,这个人是谁还用猜吗?”
戴云一剑刺中孙远鸿的心脏,“是这个人吗?是吗?”
孙远鸿摇着头,戴云拔出长剑,一剑割喉。
“你没用了!”
戴云看着咽气的孙远鸿,大骂道:“二皇子!高觉!总有一天我要你死!”
凌冽的寒风吹着戴云的脸庞,戴云慢步走到陶虎的面前,将凌风剑放入剑鞘,手拿软剑抱着陶虎的尸体,哭着说:“陶虎,你死得冤!你死得冤!”
戴云的前胸早已被鲜血浸染,不知不觉间倒地,倒地前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轻叹一声,“一切都结束了!”
阴沉的天气,淅淅沥沥的雨滴溅落到戴云的身上,满地都是血水,整个山谷响起一阵阵乌鸦的哀鸣,声声入耳,凄凄,惨惨,戚戚。
正是:
寒风瑟瑟悲临殇,斜雨无感噬人心。
远在京城皇宫崇文殿的太子高寅,听到楚州八百里加急,“太子少师戴云和侍卫陶虎在楚州青葱岭山谷遭遇刺客行刺双双身亡!行刺之人是吏部左侍郎孙远鸿!”
太子高寅登时晕倒在大殿上,崇文殿中一片混乱。
混混沌沌,浑浑噩噩;
来日苦短,去日苦长;
时无重至,华不再阳;
悠悠吾心,长夜无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