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忱收起了玉骨扇,深吸了一口冰凉。方才还因人多而沉闷的大脑,此刻也清晰了许多。
“我意欲何为?约摸是生气你抢走了属于我的……”
“抢走了你的什么?!”
“我的画。”
陆星煜坚决不信是因为当初的画!这可是儿时发生的事,与现在种种又有何关系?
他笃定陆星忱只是在敷衍自己,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二哥,那幅人物画的事已经过去许久了。我知二哥并不是为了此事,还请二哥明示!”
陆星忱淡然一笑,“那你便当我看你不顺眼吧。”
陆星煜:“……”
傍晚时分,陆星煜本想与大臣们一同赴宴,可最终碍于面子,只得作罢。
其他大臣纷纷赴约,来到了陆星忱的府中。抬头朝大门上看去,现在已然挂了新的牌匾——永安王府。
大臣们觥筹交错,庆祝着南屿收复,庆祝着自己的荷包没有被强迫捐出。
“王爷,今日罕见啊,怎的突然滴酒不沾了?”
“是啊,这些美酒可都便宜了咱们了!这些珍藏佳酿,唇齿留香,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寻找!”
陆星忱吩咐下人给这位爱酒的大人再呈上一壶酒,这才说道:“明日便是钦天监定下的祭奠日子,我身为手刃南屿贼首之人,必须亲自呈上贼寇的首级,故而今日不便饮酒。”
他早就戒酒了,他现在有了比酒比自由更加重要的人。
因此,他甘愿走进这争斗的漩涡。
他热络地劝酒道:“诸位大人多喝一些,让我在一旁能闻上一闻这酒香也是好的!”
众人连连称是。
华灯初上宴会散去,众人皆是觉得这位永安王并非像传闻中那般性情乖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