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南侠 “嗖” 地一下就蹿上房顶了,那动作快得跟一阵风似的。他眼睛一扫,就瞅见正玩命跑的白菊花,啥也没说,拔腿就追。冯渊在后面也不含糊,紧紧跟着。白菊花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展南侠那宝剑可老厉害了,要是跟他对上,自己肯定得吃亏。所以他就一个念头,赶紧跑,恨不能身上立马长出俩翅膀,好快点脱离这险境。
他撒丫子一通跑,跑到榆钱镇后街的时候,奇怪的是,他没奔周家巷去。这时候,展南侠在后面也纳闷呢,心说:“这白菊花搞啥鬼呢?咋不回他老窝了?” 其实啊,白菊花心里有小九九。他琢磨着展南侠这人特仁义,要是自己钻进榆钱镇那片密密麻麻的树林里,展南侠保不准就因为在树林里不好施展,不追他了。这就像是俩人在较劲儿,白菊花在赌展南侠的人品。
果不其然,白菊花一钻进树林,展南侠的脚步就慢下来了。冯渊在后面急得直嚷嚷:“展爷,咋不追了?就这么放过他啦?” 展南侠皱了皱眉头,寻思了一会儿,说:“这树林子太密了,咱冒冒失失进去,说不定就中了他的埋伏。再说了,白菊花那家伙肯定想尽办法逃跑,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先回公馆,再好好合计合计。” 冯渊虽然不甘心,但觉得展南侠说得在理,就跟着他回公馆了。
俩人跟平常一样,翻墙进了公馆,直奔上房,就看见蒋四爷在那儿呢。蒋四爷一看他俩那表情,就知道事儿不太顺,赶忙问:“你们追谁去了?咋空手回来了?” 展南侠稍微喘了喘气,说:“追的是白菊花。那家伙贼精,不敢跟我过招,直接钻树林里了。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再追进去不妥,就先回来了。” 蒋四爷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着郑天惠,说:“郑壮士,之前咱的话还没唠完呢。我这诚心诚意地请你,帮我们把白菊花给逮住。你看行不?”
郑天惠一脸为难相,双手抱拳,给蒋四爷行了个礼,说:“蒋四爷,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郑天惠记着呢。我之前也说了,只要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肯定上。可这事儿,我真没法答应。虽说我和白菊花是师兄弟,可他干的那些缺德事,我都看不下去。但就算这样,我要帮着各位去抓他,一来我心里这坎儿过不去,二来我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真不是他对手。您要是不信,问问我这俩师弟就知道了。” 蒋四爷摆了摆手,笑着说:“郑壮士,你这就见外了。以后咱都是自家兄弟,可别老一口一个小人、小民的,再这么说,我可真得跟你急眼了。你不愿意伤了师兄弟的和气,我能理解,我也不会逼你干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儿。以后要是有别的事儿,我还找你帮忙,到时候可别推脱啊。” 郑天惠连忙说:“四爷您放心,只要不违背道义,我肯定帮。还有个事儿,我虽然不能去抓白菊花,但我得给您提个醒儿,您得赶紧去周家巷。他们那群人里有个叫小韩信张大连的,那家伙鬼点子特多。您要是去晚了,他们指不定想出啥幺蛾子呢,到时候再想抓他们,可就费劲了。” 蒋四爷觉得挺对,说:“郑壮士说得在理,多亏你提醒啊。”
展南侠在旁边想了一会儿,问:“四哥,那咱商量商量,派谁去合适呢?” 蒋四爷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说:“叫姚正去找何辉何老爷,让他调兵,马上出发。” 说完,就吩咐下人去找姚正。没一会儿,姚正就来了。蒋四爷把姚正拉到跟前,小声地、仔仔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通,姚正一个劲儿地点头,完了就走了。
蒋四爷又转身跟知府大人说:“大人,总镇大人这伤可不轻啊,非得我二哥来不可。要是我二哥在这儿,这伤一准能治好。可现在要找到我二哥,再把药拿来,就怕总镇大人的伤等不及啊。” 郑天惠在旁边听着,好奇地问:“总镇大人是被白菊花的毒药暗器给伤着了?” 蒋四爷叹了口气,说:“可不是嘛,郑壮士你不知道?” 郑天惠皱了皱眉头,说:“这晏飞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他哪能告诉我呢?不过蒋四爷您别着急,我有办法。” 众人一听,都来精神了,眼睛都瞅着郑天惠。蒋四爷高兴地说:“郑爷,你要是能治好总镇大人的伤,那可立了大功了。”
郑天惠却摇了摇头,说:“蒋四爷,您误会了,我可不会治病。不过我师傅住的地儿离这儿不远,晏飞用的那毒药镖,毒药是我师傅做的,配方也是师傅给他的,可解药配方师傅没传给他。现在用的药是他拿银子让我师傅配的,他那儿有,我师傅那儿也有。只要能把我师傅那儿的药拿来,总镇大人这伤就能好。” 蒋四爷眼睛一亮,赶紧问:“那尊师住哪儿啊?” 郑天惠回答说:“在鹅峰堡,离这儿大概七十里地。” 蒋四爷一脸担忧,说:“总镇大人昨天受的伤,要是明天去鹅峰堡,再回来,这时间可紧巴了,也不知道总镇大人能不能挺住啊。” 郑天惠安慰道:“蒋四爷,您放心。我师傅这毒药的药性我清楚,除非打在要命的地方,会立马死,要是打在别的地方,一般能撑四十八个时辰,要是身体好点的,还能多撑会儿。” 蒋四爷马上给郑天惠鞠了一躬,说:“郑壮士,那就麻烦你辛苦一趟,去取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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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惠有点犹豫,说:“蒋四爷,我这么去恐怕不行。我得先跟您说说我师傅啥脾气。按理说,我不该说师傅坏话,可现在为了总镇大人,我也顾不上了。我师傅这人,一辈子就爱占点小便宜。平常我和我两个师弟在他面前没咋表示,所以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