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完便磕头顶地不起,嘴中连连哭喊:“请三位大人高抬贵手!放我无罪家人一条生路。”
因为老者的开口,一众年长者皆开口求饶不止。
“朱大人,将一干主犯带至营中议事处来。”
朱良栋吩咐柳武一通之后,引着贺晨和黄品良朝着营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中,十五家主事人依旧被下令跪在厅中一侧,衙中两个吏员很快提来热水,又冲泡了茶水才退了出去。
“各位,本官也不想祸及无辜,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本官只想问你们一句,金柳岭上的小柏村纵火一案,是否经过你们商议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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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开口向贺晨求情的老者开口:“不敢隐瞒大人,确实是经过我们十五家共同商议决定的。”
随着老者承认下来,其余一众想着狡辩之人都被噎住了!都恨恨看向老者,贺晨见状:“各位不必心怀侥幸!被抓捕的谢家管事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楚,单说你们决定火烧小柏村,夺走一百三十四条人命,你们十五家的主事人就注定无一能够逃脱皇朝律法的裁决!本官实是难以理解,凭各位积累的家财产业,足以富贵一生,为何能对上百人命淡漠至此!你们十五家人,拥有了金柳岭上四处煤山,每年源源不断的金银居然依旧无法满足你们的贪婪!”
贺晨沉沉一叹:“但愿你们的后辈人中,少一些作恶之人,否则!铁律无情。本官给你们指条明路,悉数交代你们的罪行,本官如实禀奏帝都,但凡你们心中牵挂后辈,你们理当知道该怎么做。另外,你们积累一生的家财产业,自此之后能留下几分,同样也要看你们自己。”
一众人犯被带下去之后,黄品良沉吟良久发问:“贺大人在想的是只诛首恶之人?”
贺晨点了点头:“十五户人家一应家小仆从,由朱大人仔细甄别审查,若是作恶不深,留其有用之躯未尝不可。”
“发配蛮荒大泽中去?”
“正是。”
七月三十晚,风尘仆仆的朱良栋急步走进衙中偏厅,见黄品良和贺晨都在看着案宗,不由身形一顿。
黄品良和贺晨双双抬头,两人同时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朱大人,就等你回来用饭呢。”
朱良栋一听贺晨的调笑,上前行礼:“两位大人,下官已将这十五家人的家财悉数登记在册,请大人过目。”
贺晨接过册目,转而递向黄品良:“内侍大人请过目。”
黄品良伸手一挡:“贺大人,某曾说过,黄白之物某够用,此话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这十五家人的家财,不论有是多或少,陛下不会要求南州上交分毫,南州正值急需大笔银钱之际,贺大人尽管自行安排便是。”
贺晨一听黄品良所言,只能是将册录打开看了起来。
“没有想到,这十五家人居然积累了这么多银钱!足足一百三十六万八千三百四十五两!”
贺晨合上账册递给朱良栋:“册录中的藏品字画等物,详细造册,待案情告一段落之后,发卖出去。至于其宅院铺产田地,认真清查之后先行封存。”
“是,大人。”
三人到饭厅匆匆用过晚饭,又回到偏厅落座。
“朱大人,明日从集市多采购些肉食送到东大营,此次若没有一千轻骑鼎力相帮,单凭官衙还真无力控制局面,另外便是拿些银钱出来奖赏将士和衙差。”
朱良栋听了贺晨所言,不禁连连点头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