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退下吧。”
庞印呵呵一笑:“孔航,是不是感觉有点意思?”
孔航一笑:“大将军,末将只是觉得贺大人因势利导之下,引水筑成这沟渠大阵,不但阻断了敌军攻击,同时也把我们给困住了。这样打仗,末将还真有点怪怪的感觉。”
庞印哈哈大笑:“这有什么,曲江城和老虎关丢了,已成事实,想要夺回来极不容易,能够利用天然的地势和水利条件把大南敌军阻于城外,比什么都强。”
“是的,大将军,末将只是没经历过这样打仗的方式。”
“敌军至少要挖两丈宽的断口,否则我们架上木头一样可以让骑兵过去。只是敌军用出这么一招,倒是让我们的疲兵之计不得不终止,可惜了。”
“大将军,现在只能是等着翻越弯沟山的三千骑军发现敌军运送粮草的队伍动手之后,我们配合他们进行攻击。”
“暂时便这样吧。”
贺晨和钟良走到南门前的街道口,面对着敞开着的南城门,两人对视一眼后走到城门口。
“良哥,这感觉好怪!”
“公子,我也觉得好怪!”
“这城门哪怕昼夜都开着,大南的探子也不敢往着这边来,要去也是弯沟山那边,可是就算过来几个探子,也很容易被揪出来,大将军自不用说,敌军主将童南征声名远播,非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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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战争能够早点结束,往常热火朝天的忙碌场景一去不返,如今死气沉沉,看着都难受。”
“谁都希望战争早些结束。可曲江城和老虎关,想要从大南军手中夺回来,还不知要以多少人命去拼!”
“公子,如果劫毁粮草成功,敌军会不会殊死相搏?”
“不会,大型的攻城器械铺展不开,单纯以骑兵和步兵攻城的话,除非敌军将领没有脑子。而若想将大型攻城器械铺开,只有等到冰封之时,可是敌军拿什么来撑到冰封!粮草一旦被毁,敌军要么就是前往四水镇一带搜查我军踪迹,要么就是直接退守老虎关,一旦敌军退守老虎关,两军之间唯一存在的最大变数便是粮草的供应。”
“公子,我们是否可以向大将军建言埋伏一支骑军在大山之中?”
“小股兵马,对敌军能造成的伤害不大,且还有被敌军围剿的危险!我们若要派出一支五千的骑军埋伏到大山中,这五千人的粮草供给根本无法解决。”
钟良陷入了沉默。
两人在城门口看了约莫一刻时间,贺晨指向城外三里处:“挖断了骑军通道之后,便不能再往敌军一面进行袭扰了,接下来便看大将军他们的了。”
九月初六,自老柳镇外传回消息,大南军的运粮队已在老柳镇外十里处,大车足足绵延三里余!
钱磊听了哨探禀报,琢磨一阵后才开口:“这么说来,大车至少有两百之数,不过千余石粮,他们每天都在往着童南征的军营中送粮不成?”
“将军,这确实不符常理。就算敌军屯了部分粮草在老虎关,老虎关到平江城近五十里路,每天要送两趟才勉强能撑一天,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会不会有诈?”
钱磊看着一脸担忧的副将徐奎:“不会!敌军的哨骑尚未发现我们。可是为了千石粮食暴露我们自身,这太不值当了。”
“将军之意是放他们过去?”
“传我将令,让哨探营的兄弟潜藏好,千万不能露了踪迹,再观察一日。”
九月初七,同样是约两百张大车在运送粮食,这一情形彻底让钱磊及手下一众将领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良久之后,徐奎看向钱磊:“将军,我们还要按兵不动吗?或许敌军就是怕大量运送粮食遭受袭击呢?”
“你们说,童南征营中还有多少粮食?”
一众小将都有些发懵,将军你问这个问题,我们怎么回答得了呢?
只听钱磊自顾接着分析:“要么就是童南征营中还有不少的粮食,他们的运粮队每日一趟,还能够让童南征支撑多日,可这可能吗?”
一众小将都直勾勾盯着钱磊,有几人甚至微眯起了眼睛,显然被钱磊的话说得有些迷糊。
钱磊看了众人一眼:“你们都没想到这是个问题吗?”
众人摇头!
“你们想呐!据刘勉将军和杨怀武将军所说,童南征在曲江城外之时,将卒加上民壮、战马、骡子等,喘气的超过了十三万的话,都快两个月了,这得多少粮食才够吃?至少也是二十万石!二十万石粮食,在他们打下曲江城前,至少消耗了近一半,曲江城破之后至今,已然过了三十四天,在敌军攻打老虎关之前,能喘气的还有七万余,这么说来的话,童南征营中的粮食已然告急!”
一众小将俱都满眼疑惑,钱磊环视众人一圈训斥:”别质疑本将!本将认为,这便是真相!叫你们多读点书,你们总是不听,本将已然说得这么明白,你们仍然像是在听天书!”
一众小将尴尬得想要找缝来钻,一个个臊得低垂着头不敢应声。
“听我将令!”
一众小将起身,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