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实在烦不胜烦,她今日还打算开溜出府寻主掌天下事的江湖组织碧天门查探消息呢,哪里能让白管事发觉她的端倪?
于是,温月直接喊了白管事入花厅,对他说:“老白管事,我今日要出门访亲,夜里便不留饭了。”
白管事一愣:“您不是举目无亲,在京城中无依无靠,这才来咱们府上避难,寻求容大人庇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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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为了圆谎,开诚布公地道:“我也不瞒您了,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其实,这些亲戚里头,属我表哥权势最大。”
白管事眼睛一亮:“所以……”您是野心勃勃,深谋远虑,一心要来当夫人的?
虽然手段卑劣点,但保不准容山隐就吃这套呢?!管它阴谋阳谋,管用的就是好谋!
温月心虚:“所以,我要背靠表哥,借他的官威,嫁一房有权有势的老实人。”
白管事:“……”谁家老实人有权有势不学坏啊!
等等,问题能是这个吗?问题明明是,表姑娘要外嫁,他家郎主怎么办啊!一腔芳心不就付诸东流了么?
白管事急得嘴上燎泡都起来了,他心里犯愁:“这事儿,容大人知道吗?”
温月点头:“知道啊。”
她回想起昨晚的事:“不过好像表哥不大乐意。”
闻言,白管事的心情更加敞亮了:“嗳!不乐意就对了!这代表容大人心里有您。”
哪家郎君会大方到把心上人拱手相让啊?他家大人就是闷着骚。
温月却郑重其事地答:“我怀疑他是嫌我目不识丁,出门丢他的人。因此想好好调教我一番,再给我寻一房有权有势的夫婿,也好让他长长脸。”
白管事如鲠在喉:“那个……您确定容大人真是这意思?”
“错不了。”温月恨得牙痒痒,“你家容大人,不待见我很久了。”
而此时此刻,白管事心里六神无主。
他回忆起昨晚容山隐一面提笔书字,一面温文吩咐的模样……
容山隐很少笑,昨夜想到表姑娘竟也唇角微扬,君子端方如朗月,白璧无瑕。
无论如何看,容山隐都不像嫌弃人的意思。
白管事听温月说话有理有据,言之凿凿,竟有一瞬恍惚。
呃,自家大人和表姑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而不宣的龃龉在内啊?
这位镇宅夫人,郎主应当是越来越难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