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鲁隐身在近旁的小树丛里,在湍湍的流水声中确定了远近无人之后,这才大着胆子溜将出去,趁着她毫无防备之际,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如愿以偿地将她拖入树丛里成就了好事。
事情过去之后,杯鲁在提心吊胆的心境下过了十天,日夜都防备着绳果会突然似怒目金刚般地打将过来,把他打得筋折骨断,大卸八块,以报他给他的绿帽之仇。
他为此都已经做好了随时逃命的准备了。
可是十天下来,终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风平浪静。
很好,那位可爱的嫂夫人并没有把丑事告诉她的老公,她只把这事藏在她的心底里了,对任何人都没有说知。
既是如此,杯鲁把十日来的恐惧担忧立马甩得干干净净,甚至从蒲察夜莺的沉默中领略出了一点儿什么,由此胆子变得越发膨胀了起来。
在跟着族人打了一天猎之后,晚上酒足饭饱,便又大着胆子悄悄地潜入到了绳果的宅里。
屋子里的灯光微弱,他趴在院子里的角落间等候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看到夜莺披衣起来跑到茅房里如厕。
待得夜莺方便完了,准备返回屋去的时候,杯鲁低声地唤了一声:“嫂子!”
杯鲁的声音不大,但在夜莺听来却是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她定在了哪里,一动也不敢动。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这声音,再次勾起了她那天晚上受到凌辱之时的情形。
因此,乍一听到这一声“嫂子”,夜莺的心,立马被一股羞恼的情绪给淹没了。
杯鲁见她并不声嚷,立时颇受鼓舞,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脸上没头没脑地狂吻乱亲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夜莺方才推开了他,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地拧了一圈。
杯鲁知道绳果此刻就歇息在房中,远近的厢房之中也有着不少的丫鬟仆妇,此刻的他虽然耳朵都要被嫂夫人给揪掉了,疼得龇牙咧嘴,恨不能给她跪在地上讨饶,但就是连半点儿声音都不敢叫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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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鲁流出了眼泪,带着哭腔地说道:“好嫂子……你……你饶了我吧!”
夜莺揪着他的耳朵,轻轻地穿过了两条夹道,来到了后院一间低矮的柴房里。
夜莺一把将他搡在了屋中角落里的柴堆上,反手将房门关上,然后回转过身来,伫立在黑暗中半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