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臣锁着双眉想了一瞬,答道:“回将军话,我这满县城里的粉头儿,十分出色的今晚上都已请到了咱们这衙门里来了,有名的青楼瓦舍当中的头牌粉头儿,吴银儿,李娇儿,洪四儿,齐香儿全都赫然在列,独独未听说过有个叫什么月娘的。”
站在一旁的团练使陈存宝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人,凑到徐清臣的耳边说道:“大人怎么忘记了,那不幸得了溺血之症而死的西门大郎的浑家,不就是名叫做月娘的么?”
徐清臣听他一说,方恍然悟道:“你说的,莫不是在县城东街上住着的原提刑千户西门庆的遗孀?”
陈存宝“嗯”了一声道:“可不是怎的,他那寡居在家的大娘子,我记得人说她的闺名便是叫作吴月娘的,元帅口中一直念叨的,莫非就是此人?”
迪不野听在耳中,问他们两人道:“这个吴月娘是何许人也,长相姿色如何?”
徐清臣连忙应道:“这吴月娘乃是我这清河左卫吴千户之女,嫁给本县走川广贩卖药材的西门庆做了填房继室,虽非国色天香,却也生得伶俐标致,是本县里少有的美貌妖娆的佳人。后来那西门庆攀上了京里的蔡太师,得了个提刑所千户的官封,这吴月娘也顺便成了命官夫人。只可惜那西门庆虽有财运也有官运,却是命不长久,在三十三岁上得了一场大病,竟抛下个偌大的家业,撒手西去了,只害得这吴月娘,年纪轻轻的带着个遗腹子,守着偌大的家业守寡度日。”
迪不野不悦地道:“如此说来,这吴月娘至少也得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婆娘了,就算是再怎么伶俐标致,又能标致到哪儿去,凭我们元帅的眼光,怎么会看得上她?”
徐清臣和陈存宝见迪不野面露不悦之色,都是诺诺连声地不敢再说什么。
郭药师不以为然地道:“事情可不能这么看,迪不野将军,我老郭虽说归降大金时日未久,但对杯鲁元帅却是颇有一些了解的。杯鲁元帅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