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蠢笨,可中宫那位,到底还是没有要了结她。”
“白矾楼与任店多年平等相交,阿兄,莫要因小失大。若你以为我兄弟两个比那贵人养的猫狗有不同,却是看错了。”亲哥哥面色已难看至极,彭西却是丝毫不退让,“阿弟见着的黑暗龌龊,比阿兄多太多,此番阿弟便是以下犯上也要与阿兄言明,若阿兄再执迷不悟,阿弟,绝不会再如从前一般!”
“你也要与我为敌么?”
“阿爹这数年经营,不能毁于一人之手,阿兄,你我赌不起!”
“··吴永那老东西如此不济事,那周果子和李二毛如何能撑得住白矾楼的脸面,虽说如今白矾楼要尽力低调,可今日上元节你也看到了,东京第一大酒楼,人人都瞧得出是”
“所以阿兄便故意利用郑氏来这一出?”
“··阿弟,你莫要忘记,若不是我忍气吞声收容这个烂女人,你早已是不知晓在何处。”
“柳程若寻不到阿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今日贵客众多,柜台那处,也得阿兄主持大事。”
彭西明显是服了软,原本还是怒不可遏的彭东面色终于和缓。顺势就坡下便往外走明摆着是听进了心里。
到底是亲生的兄弟,兄长对他这个做弟弟的,还是最在意。说到底,也是他有错在先,白矾楼的二东家,便是不如那达官贵人尊贵,想要个女人也不是难事。当初被屎糊了心要去勾搭这和李二毛跟柳程都有牵连的女人才有了今日这祸事。
事到如今,祸患既是从他这处起来,也得从他这处平了才是正经。
“上元佳节,白矾楼这一出好戏若是传出去,白矾楼和任楼,怕是都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