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人和舞妓那头,掌柜的要夫人且先去瞧瞧。”
“今日流云早说要登台,她行事,掌柜的该安心。”
张氏声音淡淡,方才得了李游指示前来的朱山一怔,眼角的余光瞄了眼不远处指挥着正指挥着厨房小子们的孙二娘眉头也是微微蹙起,
今儿这一出,难不成也是商议好?
任店处这群人,到底是比白矾楼那处少心眼。倒也无怪南境北地处都要选在这处挑拨是非。
金兀术冷眼将任店所有尽收眼底,面上的笑也越发玩味,眼见着柳程亲自和一众小子们端了菜上来,精致雪白的生鱼片和一众菜色摆了满满一桌,他的笑也越发大,“柳厨精细,小王瞧着,跟前这一众,都是小王心爱。”夹了块生鱼片蘸着酱料,酸涩夹杂着辛味的滋味让舌尖越发畅快,他也是不由得又夹了一块,身侧低眉垂首的柳程一动不动,直至这贵客手中的筷子放下方才默默斟酒递上,“任店处新制的清酒,甘冽爽口,与这好物正相配,贵客且尝尝。”来人丝毫不推拒一饮而尽,柳程也是默默又斟上一杯。
不远处舞台上一众舞妓乐人早已准备妥当,原本还是安静的内里很快是多了热闹。
轻歌曼舞,低语细吟,佳人在侧,当真是,轻易就能迷人眼。
也无怪辽国这数年一直都与宋靠拢,有这般悠闲自在的好日子,任谁还想过回从前一般刀头舔血的日头。只可惜失了血性忘了祖宗是如何艰难过来的后来者,身死国灭,也理所应当。
“贵人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来了这任店处,当真以为宋室无人了么?”
“康王殿下。这位是,景王殿下。”
金兀术声音一顿,与赵构一道行事的少年如何瞧不出是故意,“任店处得王爷惦念,父皇命我兄弟二人前来也是与贵人言明,任店处已安置妥当,白矾楼处既不得心意,换个地儿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