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子和莫菱仙姑皆望着玉阳子,静待他的说解。
玉阳子道:“现在全无头绪,又能做些什么呢?倒不如等等看。”三人也无有它法,论资历道行数玉阳子最深,既然他这样说三人也唯有照遵。
玉阳子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诸位请了。”四人起身作揖,互相道别。
莫菱仙姑向天上招了招手,两声鹤鸣远远传来,只见南边的天空两个白点越来越大,渐渐及近,赫然便是两只仙鹤的影子。两只仙鹤凌空打了个旋,双翅舒展落下地来,莫菱仙姑脚步微抬坐到一只仙鹤的背上,在鹤的勃颈上摸了摸,两只仙鹤引吭一声长鸣,亮展双翅,腾飞离地。莫菱仙姑向三人挥手道:“再会。”引鹤向南飞去。
凌空子同苍云子向玉阳子抱拳一揖拱了拱手,二人各显神通,御风分向东西两方飞去。玉阳子捻须望着天空,一脸凝重,似在思索着什么,站了片刻也回转了仙府。
谷丽河的河水自西向东缓缓流淌,河流也不甚宽阔,十四五丈的宽长,一座青石桥横跨河流两岸。时值六月天时,河流两岸绿树傍青,花叶并茂。在河流的上游散散落落居住着三十多户人家,乃是一个村子,唤名“李隆村”。李隆村的北侧有一座高山,名为“祁连山”,群峰相连,峻岩嵯峨,山高百丈。在李隆村和祁连山之间有一片松林,因这片松林常年青郁,浓密无隙,李隆村的村民管它叫“黑松林”,而李隆村的村名也不是全无来由,这三十多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是姓李的,取名“李隆”的意思也是这村的人想要图个好彩头,意为“李”姓兴隆旺盛之意。
谷丽河的两岸土地肥沃,十分膏腴,李隆村的村民世世代代的劳作在这片土地上。但李隆村里有一户人家却是个例外,这户人家住在村子的最西头,青砖绿瓦的三间瓦房住着一对夫妻,男的姓天,大名“天明”,是这村子里的猎户,也是唯一的一个猎户,有把子气力,会些拳脚功夫,所以也担起了村子的守卫工作。“天”姓别说在李隆村少有,就是放眼外界也是不多的姓氏。而女的王氏则是一个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女子,针线家务,里里外外,样样是把好手,邻里关系也处的十分融洽。村里爱打趣的人总是玩笑天明说:“天明,你娶了王氏这样的媳妇可真是积了八辈子的老德了。”而天明为人豪爽大气,遇人打趣总是咧嘴“嘿嘿”一笑,在他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不过夫妻俩有一件事却甚是不美,也算是个遗憾,两人年过三旬至今却无有子嗣,王氏深为这件事觉得对天明不起,每当说起总是恨恨抱怨自己。天明总是好言安慰妻子“这有什么关系,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吧,我们两个人这不是挺好。”可天明越是这样说王氏的心里却越受备责,深以为憾。话又说回来,天明虽然善言安慰妻子,但他心里又岂能当真不在乎,天伦之乐乃人之所求,他也想如别家那样共聚欢乐,享受父子亲情,可是为了避免妻子烦恼他总是隐忍不言,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村中公鸡引吭长啼,“喔喔喔……”叫唤,此起彼伏,远近相合。天明起身披上外衣下来床铺,点亮桌上烛火,索索的细微声响搅醒了在里侧熟睡的王氏,王氏欠起身来轻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道:“怎地起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天明低声道:“嗯,你睡吧,昨天下的网子我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大家伙。”语声低柔足见对妻子的关切之情。
王氏道:“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呀,外面乌七八黑的不安全,快回来躺着。”
天明笑道:“不碍事,你睡吧。”说着转身便要出门。
王氏一急,跳下床来,扯着天明的手臂将他拽到床沿边坐下,愠道:“不行,等天亮了再去。”
天明呵呵笑了笑,抚着妻子的手背道:“唉!你呀,好好好,等天亮了去。”
王氏微微一笑,替丈夫除下外衣,扶着他躺下,夫妻二人齐枕而眠,可再也睡不着。
躺了片刻,王氏侧脸枕在丈夫胸口,柔声道:“明哥,我……咱们能不能去抱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孩儿也好。”
天明道:“上哪儿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