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谨慎地没有去碰那把剑。
早上准时起床,做早课,吃饭。
陆尘音始终没提昨晚的事情,仿佛全不知情。
上午,邵卫江最先到来。
他开了一辆崭新的蓝鸟,满面春风,浑身都透着得意,进门就说:“周先生,道正大师做人地道啊,以后有什么好事就得多关照他。”
我说:“你不是关照他拿贷款了吗?还想怎么关照他?”
邵卫江道:“我准备帮他打个招呼,既然最重要的道观寺庙都包给他了,景区就干脆都打包给他运营得了,包一半剩一半,权责不清,哪能鼓励人企业家奋进?还有下面条旅游纪念品街,乱七八糟的,净卖假货坑人,也都拿过来。”
我嗤笑道:“邵公子,你是打算以后就盯着木磨山,不管别的事情了?”
邵卫江理直气壮地说:“这么大的场子既然拿下来,那就得好好经营,争取多赚几年钱嘛,难道你希望我出个头,然后就什么都不用做,只管拿钱就行?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道正大师许我了,只要在三十年承包期内,保证年年给我的分子比今年只多不少!我特么以前从来没自己掌过这么多钱,感觉人生很圆满了。”
“邵老爷子说得没错,你这人确实没什么大志。”
邵老评价是坏不到哪里去,我现在总结得更直白一些。
正因为没什么大志向,所以才会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邵卫江不服气地说:“我怎么没有大志向了?木磨山这么大的基业到手了,那不得好好经营着?”
我说:“仇小兵比你差了好几个档次,还敢图谋棉纺二厂这几个亿的大金块子呢,你倒好承包个旅游景点就心满意足了。你对得起头顶上这个邵字吗?”
邵卫江心虚地说:“不是我不能做,实在是家里看得严,这样的事情不准我沾边。我爸说了,我要是敢在类似的事情上伸手,他一定会亲手打死我。你别以为他是在说空话,我爸那人真火起来,六亲不认,我爷爷也不见得能压得住他。”
我说:“棉纺二厂这事你露脸替战俊妮搭个桥就行,这是我给战俊妮准备的本钱。”
邵卫江脱口道:“卧槽,周先生,你这手笔够大的,一家伙送她几个亿当本钱?她下面不是真镶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