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哲民一度想赖在我这里不走了。
哪怕睡地上他都愿意。
不仅是怕,还因为实在疼得走不动了。
我对他表示了同情,然后拒绝了他的想法。
加钱也不行。
最后,他只能打电话找人来接。
原本他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来我这里。
为此他甚至都没开车,自己打车过来的。
来接的,是毕哲民在厂里的司机。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很憨厚,话也不多,进屋架了毕哲民就走。
不过,在往外走的时候,他一直在左右偷看,还特意瞅了我好几眼。
毕哲民来求找我的事情,大概率会在今晚就传到仇公子耳朵里了。
毕哲民走了,我分别给邵卫江和战俊妮打了个电话,便收拾睡下。
睡到半途,梦里起身,到诊室窗口往屋里观察。
老君像身上的白光暗淡了一些,后背投射到墙上的四个字也变得模糊起来。
然后,我看到了一柄剑。
就放在窗台上。
没有鞘,明晃晃亮晶晶,透着森寒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