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主那里,自有解药救她,你放心便是。若你还是有所顾虑,老夫现在就可让寒儿把解药交在你手中。”向萧寒会了个眼色。
萧寒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碧绿色的玉瓶,道:“大哥,这是解药,给你,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将玉瓶递在南宫楚才手中。
南宫楚才犹豫不决,踌躇难定,只直直的凝视着手中的玉瓶,在他看来云振南死便死了,不足为惜,但要他亲手毒杀自己的外甥,他实难下得去手。
梁王见他徘徊难决,说道:“大皇子,利害关系你心知肚明,无需老夫再提点,如何决断,全看你的了。不过老夫再提醒一句,大事临决切莫优柔寡断,否则将追悔莫及。”
南宫楚才心底五味杂陈,矛盾交织了好一会儿。一咬牙,道:“好,不为其他,单为北狄数百年的江山社稷,我干了。”
梁王心里暗暗窃喜,脸上恒于原色,郑重的道:“大皇子果然不愧我北狄栋梁,北狄的命运可全担在你手里了。来,老夫敬你。”
饮罢杯中酒,南宫楚才将两个玉瓶收进怀中,不再言谈国事,只话唠家常。
未待多久,他表谢梁王的盛情宴请,便要告辞。
梁王父子也不多做挽留,同送他出府来。
南宫楚才走后,父子二人回到府中,畅怀大笑。
萧寒道:“爹,你这招可真高,想不到他竟是这样愚蠢,既帮我们除了大患,又替弟弟报了仇,真是高明。”
梁王阴鸷的冷笑道:“筹划了十多年的计划,眼看终于要成功了,云振南一死,这北狄我看还有谁能阻我成就大事。
等我登上大位,联兵东羌,覆灭宋国便指日可待。宋国既灭,再挥兵东进,灭了羌国,这天下还不尽归我萧家所有?哈哈,哈哈。”
言辞之间的得意好像他已经尊受天下之主,荣耀无上。
萧寒忽正色道:“只是爹,你为何不怂恿他直接将楚俊也毒死,这样也省得我们麻烦。楚俊一死,将他推上皇位,凭他的脑子,再拉他下来岂不是轻而易举?何必绕这么多弯子,不是多此一举么?”
梁王轻轻摇头,叹道:“儿啊,你还是太浅薄,万事要谋定而后动,掐准时机,但并非急功近利。楚才虽然愚笨耿直,但他却并不是傻子,他也有他的优点,他这人重情重义,尤看中亲情,从琼瑶身上便可以看出,叫他加害他的亲兄弟,呵呵,他定然不肯,弄不好还会识破我们的计划,若那样我们可就被动了,先利用他除掉云振南和琼瑶,剩下他两兄弟便不足为惧,江山还不唾手可得?”
萧寒聆听教益,好生敬佩,恭声道:“还是父亲思虑的周全,儿子受教了。”
梁王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天下得之不易,你还要慢慢学。”
萧寒躬身行礼,虔诚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