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嫉恨老夫,老夫自然要未雨绸缪。”说着向萧寒使了个眼色。
萧寒从怀中掏出一个脂白光洁的小瓷瓶来,放在桌上。
南宫楚才细细盯着那白瓷小瓶,问道:“这是……”
萧寒冷冷轻笑道:“十日断肠。”
“什么?”
南宫楚才大吃一惊:“毒药?”
萧寒略显倨傲的道:“大哥不必紧张,这‘十日断肠’乃东羌一位绝世高人所提炼,剧毒无比,无色无嗅,仅这小小一瓶便是能毒翻一头大象,何况一个云振南?
他就是本领再强,又有何惧哉?且这药力十日之后才会发作,发作时立时毙命,神不知、鬼不觉,实乃杀人必备的绝佳利器,嘿嘿,还怕他不死么?”
南宫楚才望着那玉瓶,听言心思,心里怦怦乱跳,暗道:“这父子俩真是诡黠心狠,忒也歹毒,若他们要害我,那我岂不是……”
梁王看出了南宫楚才的心思,轻笑道:“大皇子莫要多虑,老夫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妄行魍魉,岂敢有加害之意?你我都是一心为北狄国本着想,应当团结一致,铲除奸寇,切莫有二心之虑。”
南宫楚才被他点破心事,脸上微微一红,稍显尴尬。顿了顿,说道:“此法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谁来做呢?”
梁王道:“心中有鬼难保不出纰漏,况云振南是何等的精明,这件事不好假手于他人,为确保万一,不出丝毫差错,最好由你亲自动手。”
“什么?我?”
南宫楚才甚为惊诧,想不到梁王竟叫他去干这种下三滥的肮脏勾当,他虽然好胜,但却甚重气节,这般卑鄙龌龊的不堪行径极不屑为之。
梁王道:“令嫒同云振南的儿子甚为要好,你找机会借言带令嫒去驸马府串门,将这药下入饭食之中,任谁也想不到这毒是你所下,嘿,大事必然可成。”
南宫楚才脸现难色,道:“这……这不是连美伦和我外甥都毒死了么?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干。”
梁王道:“无毒不丈夫,你心存仁义,他云振南可未必,你不杀他,将来却必为他所杀,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北狄的万里河山拱手与他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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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满朝文武,有谁能压的住云振南?
至于云梦昭那小鬼,他方今年幼念你是娘舅,但他身上流的可毕竟是宋人的血,一旦他长大,你还指望他能向着北狄么?只怕又是一个云振南,斩草不除根,必遗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