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黛玉快要恼羞成怒了,水溶这才放下了她。
等一路慢悠悠的回了新房,房里已经准备好了膳食,黛玉一扫菜色,又是心中如饮甘泉。
这里大多都是她喜欢用的菜色,有心还是无心自然是一目了然。
看在美食的份上,姑且原谅那不知羞还喜欢使坏的大狐狸吧!
午后,黛玉开始接见家中的人手,从长史,到王府的属官,还有下面的管事仆妇。
别看黛玉年轻,处理起这些杂物来可谓是有条不紊,游刃有余。
当然,也有水溶在一旁撑腰的缘故,所以无论是官员还是管事都不敢轻视黛玉,也不敢有所放肆。
夜幕低垂,鸳鸯浴三战出师未捷。
小主,
黛玉暂时还是不能接受这般刺激的行事,黛玉心中暗暗嘀咕,不知大狐狸是怎么做到这般没脸没皮的。
赤红的丝绸裹在身上,黛玉手臂轻扬,理了理头发,露出一片欺霜赛雪,莲藕一般的小臂。
水溶不由得眼神有些发直,喉结一阵起伏。
水溶拿起干净的布巾,帮着黛玉一起擦发,黛玉微微侧转过头。
小动物一样雾蒙蒙湿润润的眼睛无辜的看过来,就如同小勾子一般,让狐狸险些化身成虎豹豺狼。
如同饿狼一般,飞扑,嚎叫,饥肠辘辘,又迫不及待。
青丝半干的时候,水溶猛得抱起黛玉,惊呼和娇嗔湮没在衣裳的撕裂声中。
俯身,正对上黛玉宜喜宜嗔的眸子,水光潋潋,清浅的仿佛能一望到底,却又如不知深浅的漩涡,似是要将人吸入,溺毙在这娇美温柔之中。
水溶的眸色逐渐的暗下来,深沉如夜色,唯有一点星火,翩翩的舞动起来。
旋转,跳跃,躁动。
黛玉轻轻的一伸手,没有推动面前的铜墙铁壁,却仿佛猛地在火苗上浇了一桶油,炽热的火焰熊熊的燃烧起来,忍不住要吞噬一切。
怀里的人微微挣扎,不满的轻哼出声。
见黛玉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水溶勉强搓了一捧土,压住了一些火焰。
暴饮暴食不好,今日他还是细嚼慢咽吧!
一个吻浅尝辄止,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光洁的额头,紧接着一路而下,依次落在小巧的鼻尖,樱桃一般鲜嫩丰润的双唇,还有蝴蝶一般忽闪的眼睛上。
黛玉暗骂了一声,
男人难不成都是属狗的吗?
然后就淹没在了汪洋大海之中。
摇曳的烛火下,
墙上的影子晃动、交缠,如浪花翻滚,又如彩蝶双飞。
时而比翼,时而盘旋,每一次远离,都是为了下一次更亲密的并翅而积蓄力量。
“灯~”
水溶一挥手,不知胡乱的扔了什么过去,屋里便忽然暗了下来。
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和起起伏伏的娇喘。
黑暗中,唯有那双眸子格外的闪亮,如同天上的星子。
“咚,咚咚!”
这不是鼓声,却似乎轰隆隆的响彻在耳边。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黏稠,水溶这才清晰的感受到,这跳动得那么快,那么震耳欲聋的,原来是他的心脏。
黛玉微微抬起头,轻轻浅浅,一触即分。
水溶只觉得眉心传来一瞬带着湿意的触感,明明微凉,渗透到肌肤里却变得格外的滚烫。
平白生出一股岩浆来,汹涌的奔腾,一路窜到小脑仁,又一路烫到心尖尖。
水溶整个人登时一懵,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好热!
想要凉凉的。
要解渴!
紧贴着的温软,豆腐脑一样吹弹得破、柔若无骨,又触手温凉。
沙漠中的旅者,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
他的绿洲!
一夜荒唐。
黛玉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某个不消停的还在摆弄着她的纤纤玉手。
黛玉心里轻哼:
幼稚鬼!
有道是,盈不可久,肉不能天天吃,不然长久下来,她怕是会睡眠不足。
所以明日可再不能心软,信了这家伙的鬼话了!
黛玉抽出手来,啐道:
“都怪你,言而无信!”
水溶嘿嘿一笑,男人在那种时候说的话哪能当真!
水溶转移话题道:
“时辰还早呢,难得休沐,咱们再眯一会儿?
祖母和母妃不是说了,这两日不用去请安嘛,长辈们体谅咱们夜里辛苦,咱们也不能拂了她们的好意呀!”
黛玉怒瞪了一眼,某人还真是越说越没谱了。